,邰谙窈没忍住地低垂眼眸。

她不经意间拂过耳垂,指腹和那处肌肤轻擦过,摸到一阵温热,她瓮声瓮气道:

“我常年待在府中,所见所闻也不过那三分地界,无聊至极,许是要让皇上失望了。”

有人回应她:“不会。”

时瑾初垂下视线,和她对望,眸色淡,眼神却些许深,让邰谙窈刹那间就得了答案不会无聊,也不会失望。

邰谙窈倏地失声,她咬唇转过头,不敢和时瑾初对望。

马车一路到了秋明寺。

他们做寻常人家打扮,自不会做清场一行为,秋明寺和往年好像没什么区别,秋明寺附近种了一片枫树,八九月时漫红一片,煞是好看,不少人会选择八九月前来上香。

邰谙窈往日总是安静,今日难得说了许多话:

“年少时,舅母常在中秋前带表姐和表哥来上香,那时我病重,不得出府门,后来表姐回去后特意作了一幅画送于我。”

表姐希望她能一解苦闷,却不知那副画让邰谙窈愈发也想出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