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叫人打扰小公主清闲。
至于其他的,杜修容也知道,她们都阻止不了。
等杜修容走后,邰谙窈皱了皱眉,她也觉得些许烦躁,新妃入宫,她还得替她们安排宫殿,烦不胜烦。
暮色降临,坤宁宫已经传了晚膳,但邰谙窈没有立即准备用膳。
小松子忽然走进来:“娘娘,皇上还在御书房议事,让您先吃,不必等他。”
邰谙窈愕然,怎么这个时候也在议事?
到底出什么事了?
邰谙窈眸色不着痕迹地稍闪,她偏头去看绥锦,和宫外联系的人一直都是绥锦。
绥锦也摇了摇头,示意不曾得到消息。
邰谙窈不解,如果真的有要事,舅舅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给她。
但如果真的没有要紧事,时瑾初何必一直待在御书房?选秀都得她派人去催。
这样的疑惑在第二日就消失了。
请安时,邰谙窈见着各宫妃嫔试探性地问她这次入宫妃嫔的位份,邰谙窈沉默了一下,才淡淡道:
“待圣旨下来,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众人只当她不想说,虽是不解,但也只能按捺住疑惑。
请安散后,周贵嫔没有急着离开,她纠结半晌,问:
“是皇上给谁的位份高了么?”
周贵嫔没觉得邰谙窈会不知道这批秀女的位份,谁都知道皇上是将后宫事宜都交给娘娘打理的,给位份前必然会和娘娘先通口气。
但娘娘今日瞧着心情不是好,周贵嫔只能猜测是不是有新妃的位份很高?
周贵嫔也没怎么安慰过人,她只能慢吞吞道:
“您如今是皇后,其余人位份再高,也是越不过您去的,您膝下还有嫡子傍身,何必在意呢。”
在周贵嫔看来,这世间唯三能让女子立身的,一是家世,二是子嗣,三是权势地位。
如今娘娘三者都不缺,着实没必要忧心。
至于美色和恩宠,周贵嫔心底清楚,这些都是随着时间而过眼云烟的东西,所以,她从来没有在意过。
邰谙窈没有想到她会想这么多,哭笑不得:
“不是。”
周贵嫔半信半疑,邰谙窈只好对她说实话:“新妃的位份还没送到坤宁宫呢。”
周贵嫔惊愕,她呐呐地住嘴。
一时间,周贵嫔也很难说清是新妃中有高位更让邰谙窈难受,还是时瑾初都不曾和她商量更让邰谙窈难受。
等周贵嫔离开后,坤宁宫一片安静,邰谙窈惯来是不喜欢这种安静的,让人觉得气死沉沉的。
她视线透过楹窗再瞧见花圃中的芍药时,也不禁觉得些许碍眼。
邰谙窈眼不见心不烦地移开视线。
她没让人去催时瑾初把位份名单给她,时瑾初都不急,她急什么?
最好时瑾初是能够把安排宫殿的事情一起接手过去。
邰谙窈让嬷嬷把启儿抱来正殿逗乐,绥锦等人见她脸上有了笑意,也都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见到启儿,邰谙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再过几日,就是启儿的百日宴了。
她没能参加启儿的洗三礼,一直觉得遗憾。
这次百日宴绝对不能再错过。
因这件事,邰谙窈也将新妃入宫一事抛在脑后,坤宁宫彻底忙了起来,不止是坤宁宫,小皇子的百日宴其实中省殿早早就开始准备了,只是选秀一事惹人注目,才没特意拿出来说。
傍晚,时瑾初踏入坤宁宫时,就听见邰谙窈正在和绥锦商量,当日要给启儿穿什么衣裳。
她们讨论得火热,连他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时瑾初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