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是?为她好?,自然听得进去。

等出了四月,邰谙窈才算是?彻底解放,待能沐浴时,她整个人好?像是?重新活过来一遭。

邰谙窈趴在浴桶时,绥锦替她拨着水,青丝飘散在水面上,热气氤氲着水雾,仿若透骨生香,她在合颐宫待了许久,人都?好?像养出了懒骨头,慵懒地靠在浴桶中,眉眼余着些许风情。

整个皇宫都?在替她操心,她养得好?,腹部的那点痕迹也淡得很快,待披上薄纱亵衣时,让人很难相信她刚从孕期出来。

出了净室时,邰谙窈不经意地瞧了眼铜镜中的女子,宫人跪在她脚跟替她整理着裙裾,她只需要伸开双手,其?余的什么都?不必管,自然都?有人打理好?,她换上了尚衣局新送来的青黛色宫装,她许久未曾穿这种修身的衣裳,腰带将腰肢勾勒出来,铜镜中的女子身姿玲珑,让她一时间还有点怔住。

绥锦也忙忙低下?头,她声音有点含糊:

“辛苦娘娘了。”

往日她也期盼着娘娘能诞下?子嗣,不是?要延续血脉,而是?她心底清楚,娘娘心底有心结,年少时不可得的亲情困了娘娘许久,她希望娘娘能彻底走出来。

但娘娘生产那日情景彻底吓坏了她,于绥锦而言,她再是?期盼已?久的小主子,也是?比不得姑娘来得重要。

邰谙窈握了握她的手,她弯眸,不着痕迹地转移绥锦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