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替敬妃解释害她的理由?将问题抛给敬妃自证才是她该做的。

“臣妾自认入宫后对敬妃一向敬重,敬妃为何要叫福媛害臣妾?”

敬妃心底一沉, 仪修容话音中笃定了福媛是她的人?,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敬妃没?和邰谙窈做纠缠, 她冲时瑾初跪下:

“臣妾知道今日一事t??,臣妾百口莫辩,但臣妾绝非有意要害仪修容。”

“臣妾会选择今日向太后告发,是因臣妾觉得太后处事?公允, 这件事?一查就能得知结果, 若仪修容是清白的, 太后也不会冤枉了仪修容,但臣妾也未曾想到, 太后会一听此事?就震怒, 让仪修容罚跪了这么久。”

敬妃连连苦笑:“臣妾也不知仪修容有孕在身, 险些酿成大错,请皇上?责罚。”

避重就轻, 她说她是觉得太后不会有偏颇才会找上?太后,谁也不能说她是错的。

她眉眼间藏了些许懊悔,仿若是后悔插手了这件事?,害得自己惹得一身骚。

邰谙窈不和她争辩,也不一昧地要给她定罪,只是轻嘲扯唇:

“孰是孰非,全凭敬妃所言。”

总归事?情是因你而?起,你说你不是有意,谁知道呢。

她这番作态,让皇后不由自主地偏头?朝她看了一眼。

邰谙窈没?看她,她低垂下头?,也没?有非要时瑾初罚敬妃,她比谁都?清楚,敬妃孕有皇长子和皇长女,地位是有多么稳固。

说到底,敬妃一没?栽赃她,就算是有害她的心思,也只是提供了个机会,让福媛见到了太后,想要让她避孕一事?败露。

正如敬妃而?言,若她是清白,一番查证后,她最终也会安然无恙。

即使证实?福媛是敬妃的人?,也只能说明敬妃是心怀叵测,再说,某种程度而?言,敬妃也不曾冤枉了她。

念白一事?是她故意而?为。

她早在丁才人?落水那日,绥锦劝她停药时,虽然有犹豫,但还是选择停了避孕的药物。

她既然有了怀孕的心思,自然要清除这合颐宫中的隐患,福媛藏得太深,又?一直没?有动作,难免让人?提着一颗心。

邰谙窈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地静等着她出手,索性借此事?钓鱼。

念白会学舌不是秘密,为何会选择念白?谁叫似是而?非的消息才更叫人?容易相?信。

她甚至连绥锦都?没?有告知,便是因为绥锦整日待在合颐宫,许是不注意会露了馅,绥锦反应越真实?越是容易取信于?人?。

但邰谙窈没?有想到的是,福媛背后的人?会是敬妃,更没?有想到敬妃会直接找上?太后。

她没?奢求今日能让敬妃伤筋动骨。

但好名声积攒困难,破坏起来却太容易了。

至少今日后,后宫妃嫔不会再觉得敬妃面佛心善,叫她安安稳稳地隐藏在众人?之?后。

合颐宫内安静了下来,众人?都?秉着呼吸,等着时瑾初的抉择。

良久,时瑾初终于?出声,他指向福媛:

“拖下去?,杖毙。”

福媛浑身一抖,她脸色倏然惨白,在她被拖下去?时,她抬起头?望向邰谙窈,脑海中蓦然闪过什么,她瞳孔紧缩:“是您”

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小柏子让她看着鹦鹉,下一刻她就从鹦鹉口中听说了娘娘避孕一事??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查到娘娘喝的药中是否有避孕之?效。

但绥锦做得太干净,叫她不得不生出怀疑。

鹦鹉总不会无缘无故说出那番话,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福媛在邰谙窈出现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