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概是刚从某个教堂出来,新娘头上戴着花冠,身边一群朋友正开心地笑闹着,把手里的鲜花分给周围的路人。

俞柳手里也被热情地塞过来两支,是淡紫色的郁金香。他很惊喜地笑着对送花的姑娘说:“谢谢!祝你们健康幸福!”

走出去几百米,俞柳一直在看手里的花,还举起来让蒋青松闻,“真漂亮,我今天本来心情就很好,现在变得超级好!”

蒋青松心头一动,闻了闻花,郁金香的香味很淡,凑近可以闻到淡淡的味道。

“家里玫瑰太多了,我们回去后可以种一些郁金香,你说呢?”俞柳开心得脚步轻盈,说到开心处还要跳一下,毛毛躁躁的,蒋青松只能搂着他看好路。

“嗯,好。”蒋青松在这些事上向来没什么异议。

俞柳觉得蒋青松有点心不在焉的,好像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没再继续和蒋青松说话,被搂着肩膀自顾自开心地往餐厅方向走。

不过蒋青松今天走神了很多次,其实非常不明显,依旧带着笑意处处照顾俞柳,俞柳说的话他也都能接上。但俞柳对他多了解啊,一看就知道他心里压着事,不由有些担心。

蒋青松是突然在俞柳接过花的那一瞬间,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他在几年前就该求婚了。

他想,相爱的两个人,除非都确定对方不需要婚姻,不然大概……的确……是要考虑结婚……

而他对俞柳耍了这么多年的流氓,竟然从来没有过这个意识……

蒋青松长叹,他还觉得自己做得挺好,结果是个完全不合格的爱人。

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俞柳觉得蒋青松这几天怪怪的,时而皱眉沉思时而面带微笑,有时候去看表演的间隙,他扭头看过去,男人明显是在走神想别的,有时候还会避着他打电话。

“?”俞柳困惑,不会真的是公司出问题了吧。可他看蒋青松那副操心又躁动的样子,不像有什么坏事……

又过了一天,俞柳突然在半夜醒了过来,他一向睡得又香又沉,可这天他就是莫名地睡到一半醒了,迷迷糊糊地要往蒋青松怀里拱,结果在床上滚了两圈都没摸到男人。

俞柳坐在床上挠了挠头,有点呆地眯着眼往四周看了看,人呢?他爬到床边往下找蒋青松可别掉下去了……

到处没见到人,俞柳才彻底清醒过来,给蒋青松打电话:“你去哪儿了?”

蒋青松那边很安静,说自己在书房,有些事要处理,让他先睡不要等。

俞柳嗯嗯地应了挂掉电话,他又不是傻子,这几天不光蒋青松,连保镖都有点不太对劲,摆明了是有事,肯定还是跟他有关的事。不过他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来到底什么事值得搞得这么神秘,所有人都瞒着他,估计是要搞什么惊喜?

“哼!”俞柳翻身躺下,爱说不说,爱睡不睡,鬼鬼祟祟的,就很讨厌!

第二天俞柳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蒋青松。

接下来就是俞柳稀里糊涂的一天:

他被蒋青松温柔地抱到了浴室,期间一直在亲他,连他刷牙的时候也在亲他的脸和脖子(有一点烦);接着蒋青松问他今天想穿裙子还是裤子,俞柳冒着问号说随便,蒋青松一定要让他选,俞柳选了裙子,因为天有点热;

然后屋里就来了很多人,他们住的总统套房,面积很大,但还是弄得乱糟糟的,有人给他吹头发做造型还有人举着衣服过来等他换(俞柳:??有话好好说我自己来!);他穿裙子的时候,看到蒋青松穿着一套十分考究的西装礼服,宽肩挺背大长腿,很帅,但在室外会热死;

蒋青松中间端来早饭要喂他吃,俞柳没胃口,只吃了点水果;他们出了门,去了一个被布置满奥斯丁和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