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他提前换牙了。
吉嘉澍把这笔账记在了薛灿耀和卓飞沉的头上,只是他还没想好报复的方式,离别就先来了。
奶奶说他们坐飞机走了,吉嘉澍有时候会对着天上的飞机出神,他们是不是就在里面呢?
后来吉嘉澍上了高中,也许是素质教育起了作用,村里的老人都笑说他男大十八变。
但是吉嘉澍知道,是那些被他忽略的伤口,潜移默化改变了他。
母亲癌症复发时,他高二,每当他周末回去,都能看见母亲的躺椅旁围了一圈阿姨,他总是在一旁认真的做功课。
当时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只单单自己的母亲生病了,青春期的虚荣心促使他拼命地用功读书,他只想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
可一向重视他学习的母亲却不开心,他只在意别人的夸赞,却忽略了母亲的心情。
母亲悲伤地说:“我再也看不见你结婚了,我儿子穿西装肯定特别帅,人,只有身体是最重要的,嘉澍,考不考得上大学无所谓,只要你快快乐乐地活着就可以了。”
可是吉嘉澍并不觉得,他那时还不懂得向命运低头,他把母亲的离世当成命运的嘲弄,他那时候住校,每晚睡觉前他会打开寝室的门看一眼,只要有人没熄灯,他绝对不会睡觉。
高二的期末考,他却没有拿到理想的名次。
这时父亲告诉他一个好消息,他准备开店。
吉嘉澍终于高兴了一点,他想着如果开间书店,那他就有写不完的辅导资料,开间服装店,他也能换身衣服。
可是父亲开了足疗店,合伙人是个年轻女人,父亲让他喊“阿姨”,父亲恋爱了。
吉嘉澍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在母亲去世的那几个晚上,每当他半夜睁开眼,总是能看见父亲坐在床头,地上一地烟头。
他心目中的父亲是深受母亲去世的苦楚,甚至因此一蹶不振,沉迷赌博,败光了母亲放弃治疗的积蓄,后面辛辛苦苦供他读书。
他想,不为别人,就是为了父亲,也得把书读好。
如果父亲这么快就有了新欢,那被父亲卖掉填补漏洞的母亲的遗物怎么说?
母亲说过,那些是要给他的媳妇的。
没有母亲的委屈,他一个也没少受。
一天,他的一个哥们跟他分享了闹散父亲和新女友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