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两人的对话没有后续,就这么终止在那儿,沈域看着她,直到最终确认她确实是无话可说,才笑了声,拿了手机直接进了屋。
现在也不在这儿,大概已经去学校了。
陈眠换好校服,在学校附近小商贩那儿买了个包子当早餐,等待的时候听见阮艳梅喊她的名字。
阮艳梅开了辆奥迪,就停在路边,车窗摇下来,脸上戴着墨镜,手搭在方向盘上,在行人看过来的眼神中,对陈眠说,“可以和妈妈聊聊吗?”
陈眠看了眼时间,“只有五分钟,我要去学校。”
昨晚从乔之晚那儿已经知道陈眠读高三,阮艳梅有些感慨缘分,“妈妈都不知道,你跟小晚在同一所学校,小晚说你读的是文科重点班,眠眠,妈妈都不知道,你现在变得这么优秀。”
陈眠只觉得好笑,她不知道阮艳梅是怎么做到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现在张口闭口就是自称妈妈的,仿佛两人是再寻常不过的母女关系,她打断了这种令她作呕的寒暄,“可以说重点吗?你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表扬我吧。”
确实。
从再见到陈眠的那一刻起阮艳梅就感到心慌,她没有孩子,当初和乔成结婚,为了不让乔之晚有想法,乔成去做了绝育,她也对乔之晚保证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没有亲生骨肉的弊端就是她认为自己缺乏死死绑住乔成的纽带,随时都能被人抛弃,尤其是在听见乔之晚说她喜欢的男生喜欢的是陈眠后,阮艳梅的心慌就更重了,心里像是揣了块儿石头,尖锐的那端一次次戳着心脏,每呼吸一次都忍不住去想个最坏的结果。
她最后选择对乔成坦白,乔成是个聪明男人,和聪明人相处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不要有所隐瞒,就像她当初和乔成相处时毫不隐瞒自己那段失败的婚姻和混账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