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眠不老实地没闭眼,睫毛扫得他手心都痒,再次用鸭舌帽当作遮眼工具,又直接把人扣怀里,防止她偷看,这才接通了电话,懒洋洋的嗓音冲那边说了个嗯。

海风咸腥地吹了过来,陈眠心跳声大的几乎掩盖过浪潮声。

身边很多人暗示性的问起过说沈域最近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又无比笃定地对她说沈域这种仪式感拉满的人绝对会求婚的。

只是时间被拉的无限长,一些知道迟早会发生却不知道何时发生的事情始终悬在心上,像是心上绑了个随时会响的闹钟,到海边那会儿陈眠心里也想过估计就是现在,但沈域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甚至跟她打闹玩笑。

于是她又想,哦,看来不是。

但现在,眼睛被遮住,被拉进他的怀抱里,隔着帽子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闹钟终于响了起来。

却不是叮铃铃的声音,而是火线被点燃发出的滋啦声。

维持了一秒不到,又变成了震耳欲聋的。

砰砰砰。

沈域在这个时候松开她的眼睛。

身后无数烟花绽放在海平面上,点燃了漆黑的天色。

此时此刻跟高考完去的海边慢慢重合。

只不过那时,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游淮他们。

而现在,除了看不到尽头的海岸线、无数燃放的烟花、翻滚的浪潮。能看见的人,就只有沈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