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恸中,对太后娘娘身子也不是好事,我们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好歹能让太后娘娘分散些注意力,岂不是更好?”

秦悦挑起话题,可在皇后插手后,她却像个透明人般躲在了众人后面,死死垂着头,一句话也不多说。

姜韵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

贤妃觑了她一眼,轻微地拧了拧眉。

到最后,皇后还是没有松口,她和太后相看两厌,怎么可能愿意去给太后请安受气?

请安散罢,姜韵刚要走,就被贤妃叫住。

姜韵回头:“娘娘有何事?”

贤妃不紧不慢地走近她:

“昨儿夜里下了场小雨,本宫今日来请安时,看见御花园中的花瓣上都带着雨水,娇艳欲滴的,甚是好看,晗修容可愿陪本宫走一会儿?”

姜韵沉默了会儿,终究是没有拒绝。

贤妃松了口气。

御花园中,后妃请安结束后,也不是尽然都回宫,和花骨朵般的娇人儿穿梭在御花园中,倒让人说不出,究竟是花儿更美,还是人儿更美。

姜韵懒洋洋地收回视线,随手折了一朵木芍药,娇艳欲滴的花瓣将她手指衬得越发白皙纤细,似画中最浓艳的一抹色彩。

“娘娘要和臣妾说什么?”

姜韵开门见山,十分直白。

贤妃顿了下,她似若无其事地看了眼四周,才抬手扶了扶额,低声道:“皇后叫你心中不痛快,你怎么对付她,都无关紧要,可你作甚将太后牵扯进来?”

那是圣上的亲生母亲,可不是后宫那些无足轻重的后妃。

请神容易送神难,姜韵可有想过?

姜韵将木芍药的花瓣,一瓣一瓣地扯下揉碎,轻声细语地说:“娘娘觉得臣妾可以拒绝太后娘娘?”

贤妃眸色不着痕迹地一闪,遂顿,紧锁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