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依旧冷沉矜贵,喉结却微微滚动,似乎已经忍到了极限,覆满肌肉的手臂青筋暴起。
清冽的双眸里,半点没了往日的清冷疏离,那些咄咄逼人的冷漠,皆化作了暴怒。
仅看一眼,便令秦乐有些胆寒。
秦乐一颤,手中绸缎被拖动,另一头似乎绑着什么东西,一偏头,便看见了一张殊艳的凶戾面孔。
萧弋。
那根绸缎绑在了萧弋的脖子上,秦乐牵着绳子,像是在牵着一只凶神恶煞的恶犬。
怎么回事?
他诧异地看着眼前三人,他其实一直在向萧弋打听许慕清和秦书礼的事,基本上每天都会问上几句,可如今两人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他却没有半分喜悦之情。
眼前的场景实在太奇怪了,萧弋还没穿上衣。
正准备帮萧弋将脖子上的绸缎解开,下一秒,却被人掐开了嘴,萧弋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往他口中探去,像是在做扩张一样。
秦乐不解地抬头看向萧弋,他不明白为何对方突然这么粗暴,却发现萧弋呼吸很重,勃发的肌肉上布满了汗液,削瘦的下颌微微仰起,墨绿色的眼珠子里阴沉一片,薄唇紧抿,锋利而美艳的眉眼正生硬地忍受着什么:“这么会玩儿啊宝贝,还会下药了。”
秦乐听出了对方咬牙切齿的口吻。
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画面,是他送了一块蛋糕给秦书礼的场景,秦书礼不喜欢这些甜腻的食物,但还是吃完了。
不,他不止给了秦书礼,还给了萧弋和许慕清,说是自己做的……等等,这里是哪里?
一边艰难地吞咽着萧弋的手指,一边眯起眼睛朝四周望去,他想不起来这是哪里,不过周遭偏西式古典的装修风格……
看着墙上挂着的几张兽皮与兽首……倒是听萧弋说过,儿时,萧故总是会带着萧弋去萧家后山的林场内猎一些大型的山兽,不用枪,只挽弓箭,萧弋极擅骑射,甚至说过冷兵器给人的感觉是枪支无可比拟的。
是在萧家吗?
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另外三人也在?
口中作孽的手指并未因他的几声呜咽就放过他,口水顺着男人的手渗出,不知为何,身上莫名有些热,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燥热,激得秦乐双腿发颤,腰窝发软。
嘴里残留着一些莫名的甜味。
哦,想起来了。
他也吃了那些蛋糕,求着萧弋喂他的。
可记忆始终是断断续续的,他根本想不起来秦书礼和许慕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难受地想要别开头,谁曾想一垂眼,便瞧见了一根乌黑的阴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