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隐秘的心事被人勘破，看着那人浅淡的神情，强作镇定地沉下脸，缓步走到秦书礼身边，抽回了那本书，拿在手里。

他心中羞耻，又想到许慕清晚上跟萧弋约着去了拳击室，差不多也该来了，许慕清是小孩脾气，看见秦书礼这个时间段在他房间里肯定要生气，不知要闹出多大的动静，便想赶紧将人打发走。

“晚安。”

秦书礼点了点头，却未行动，皱眉看向秦乐，像是在无声询问，“你已经拒绝过很多次产检了。”

闻言，秦乐的表情有些僵硬，他强压下心绪，并未直接回应秦书礼。

气氛陡然冷了下来。

他佯装不解地偏了偏头，朝着秦书礼走近了一点，接着主动拿起秦书礼的手，往自己的奶子上送。

如他所料，秦书礼本能的揪住了他的乳头，甚至微微用力，将那颗圆润的嫩肉捏成了肉片。

挺着奶子让秦书礼玩了好一会儿。

视线躲闪，就是不落在秦书礼身上，踟蹰半晌，才缓慢开口：“你弄疼我了。”

秦书礼没有说话，松开了手，低头看他。

“你们都很喜欢咬这里……”

见对方面容依旧冷淡，隔着衣料，他自己轻轻揉了揉被秦书礼弄得立挺的部位，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过你，我很早就，就开始偷偷看你了，很奇怪吧？那时候明明什么都记不得了，可一想到你，就好开心……因为每天都能碰见你，可我的身体却是那样古怪的，我很害怕被你厌嫌……”

“那时候……你很好，你告诉我，你是哥哥，我很喜欢你当我哥哥，我喜欢你跟我说话的样子，只要有你在，我总会感觉安心，没有记忆也没关系……”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忆，像是想到了什么，耳垂发红，羞涩地勾了勾唇，只敢将视线落在秦书礼的喉结上：“你的名字很好听，那天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你就站在我身前，声音也很好听，太近了……我心跳得好快，你听见了吗？一看见你就跳得更快了，很难受，可你长得那样好看，又那样温柔，我根本舍不得移开视线。”

“明明你是哥哥，我却总想叫你…书礼。”

“……”

长久的冷寂之后，秦乐终于没忍住，抬头看向了秦书礼。

白玉面容虽美，却镀了一层阴沉的雾气。

往日冷清的灰眸，此刻却如破碎的冷玉一般，他沉敛地站着，保持着方才的那个姿势，并未因情绪波动而显得狼狈，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冷淡地站着。

但秦乐看出来了。

他在伤心。

在伤心什么呢？秦乐也不知道。

不知是不是秦乐的错觉，秦书礼的手……似乎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