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秦乐……”
他固执地捂着那处伤口,喉咙里发出哽咽的气音,他不知道能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些低哑的呼唤更像是无意识的呢喃。
直到意识逐渐涣散。
他在医院的病房内醒来。
睁开眼就看见了他的父亲。
许鹤年坐在远处的沙发上,听着医生的汇报,身后站着几名身形高大的安保,其中一人注意到许慕清睁开了眼,连忙低声提醒许鹤年。
许鹤年这才站起身来,他很高,和许慕清差不多,面容冷峻,不说话时有重不怒自威的味道,眼下是浓重的乌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许鹤年垂眸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是疯了?为了一个野种,连命都不要了。”
闻言,许慕清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艰难地摇了摇头,喉咙里像是被人放进去了一张磨砂纸,声音沙哑至极:“他不是……他,他很好……”
他还未说完,许鹤年便将他打断。
烦躁道:“你要是喜欢那种,找几个干净的玩玩也可以,只要不得病,我也懒得管你。”
许慕清似乎有些着急,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又被许鹤年按了回去:“只,只喜欢他……他在哪,醒了吗,我去看他……”
许鹤年似乎僵了一瞬,半响,长眉紧皱。
沉声道:“他死了。”
“当场就死了。”
*
时至深冬。
岁寒霜严。
*
秦乐不知道这是哪里。
他大概躺了很久,窗外飘着厚重的雪花。
身边的人都戴着口罩,这里的人几乎不主动跟他说话,他们大部分都是西方人。
后脑的伤口还未愈合,他的记忆出现了一些问题,他在逐渐忘记很多事,主治医师为他做了很多检查,告诉他是脑部积血导致的暂时性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