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了一眼萧弋,大概是离火堆太近了,萧弋的耳垂有些发红,他没有看秦乐,死死盯着那两只正努力讨好秦乐的杜宾。
“这只是绰绰,这只是有余……”
“它们很喜欢你……我,我”
他话音未落,人群爆出一阵巨大的惊呼声。
被人打断,他暴躁地抬头,只见中间那块圆形场地里,许慕清不知何时站了上去,跛着脚,一瘸一拐,手里拿着两把木剑。
那剑很长,有点类似武士刀,但剑身很直,比武士刀要长。
他将其中一把丢给了旁边的秦书礼。
秦书礼扫了眼他受伤的那只脚,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你脑子让狗啃了?”
“你不敢?”
秦书礼冷哼了一声,没说话,直接走到了场地中央,他刚刚跟人试过几场,身上出了很多汗,倒算尽兴,但实在没心情去搞一个瘸子。
见状,萧弋依稀想起,当地人在厄洛斯节是有比剑的传统,但秦书礼学过那么多年苗刀,许慕清脚又伤了,要跟他玩这个?
果然。
意料之中,三合之内,许慕清手里的木剑便掉在了地上。
他知道比试中,剑被对手打落意味着什么。
这太丢人了。
秦书礼却并未多看许慕清一眼,在确定萧弋的位置后,径直朝对方走了过去。
疏寒天光映下,即使鬓边已被汗水浸湿,他眉间依旧清冽。
他偏了偏头,似乎全未看见秦乐,两指夹着剑柄,递到萧弋身前。
“来。”
萧弋离开后,又有几人围了过来,他们身上出了很多汗,拿着食物,似乎准备休息一会儿。
“秦书礼可以啊,打这么多场,一把没输。”
“但我觉得他打不过萧弋。”
“那打个赌,我赌秦书礼赢。”
“行,那我压萧弋,输了的帮忙写报告。”
秦乐抱着手,怔怔看着被烧得噼啪作响的枯木,橘黄色的火光映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