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选。
于是他当晚便选择出了院。
明天是周一,他落下太多课了,不能再请假了,虽说他的成绩一直在年级上游徘徊,但近期受的影响实在太多,上一次考试就落后了许多,他心怡的学校离这里很远,以他目前的成绩来说,考上并不困难,但也没有很轻松。
对此,秦书礼并未多言,只是跟着他一起回到了寝室。
路上两人并未有过任何交流,陌生人似的即使在车上也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
秦乐一直看不懂对方。
推开寝室门,望了眼身旁面无表情的男人,能让秦书礼纡尊降贵的理由除了发泄性欲,他实在想不到第二条。
但鉴于对方的身高,且这人似乎并不愿意迁就任何人,所以,如果秦书礼选择留下来过夜的话,他的床只能让给对方。
“床太小了,睡不下两个人的……”
男人几不可察的一僵,脸色刹时阴沉。
接着,转身就走了。
睡觉前,他看了会儿书。
说起来,秦书礼好像从来没掉出过年级前三,许慕清也是,这两人虽然看着不像是那种愿意在功课上花费功夫的人,每次考试却一直游刃有余的徘徊在顶端。
尤其是许慕清。
他是他见过活的最肆意的人。
在去过对方家一次之后,他无可抑制的生出了许多嫉妒。
这人自幼泡在蜜罐子里,有深爱他的父母,优渥的出生,他很聪明,又并非沉溺于学业的书呆子,不论是课业还是爱好都发展到了极致,还有那副异于常人的漂亮皮囊。
即使上天有过诸多不公,却把好的都给了许慕清。
这样的人作为施暴者出现在秦乐的世界里,让他产生了更多的不甘与愤怒,他曾为此痛苦许久凭什么,凭什么他能如此光鲜,他将他整个踏进泥泽里,身上为何一点儿污秽都未染上。
而许慕清自己也没有想到。
那个曾经被自己践踏进泥里的蝼蚁,被他肆意欺辱的婊子,烂泥一样令人作呕的野种,最后竟成了他心底最可望不可即的梦。
他不知道他的渴求是从何时开始。
但。
惊醒时,为时已晚。
将手中的球传给身旁的人,他看了眼站在对面的秦书礼,对方的注意力完全在篮球上,似乎没有发现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