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的惊讶中,仍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继续开口:“乔小姐,从前是我做事冲动了些,不过现在,你已经是明城的媳妇,和我就是一家人。”

“你哥哥总是和明霖作对,明城脸上也不好看呀,是吧?”

难怪会主动来和我搭话,原来是为了她的宝贝儿子傅明霖。

自从上次,傅太太冲进景园将我打伤后,顾随之就给傅明霖下了个套,将他送进了警察局。

傅太太亲自去警局作保都没有把傅明霖给救出来。

后面,这位傅太太干脆剑走偏锋,直接和自己公公闹出了点事情,还被顾随之撞破。

说起来还真是精彩。

我不是圣人,做不到转头就把她对我的伤害全部忘记。

“傅太太,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呀?顾随之做的事和我乔馨有什么关系?”

“至于傅明霖,您与其有空为了他四处求人,倒不如让他学乖一些,免得闹得全城都沸沸扬扬。”

我垂眸瞥到傅太太拎的果篮,微笑道:“我外公是乡下人享受不了这些好玩意儿,您还是拿回去吧,免得,再把他老人家吓到了。”

傅太太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这种态度。

顿时,脸上的笑意全部消退,被滔天怒意所取代。

好半晌,才回过神,咬着牙连说了几句好:“乔馨,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风水轮流转,我就不信,一个顾随之,还能让你的尾巴翘到天上?”

愤怒之下的傅太太,一把将手中的果篮甩到旁边的墙壁上。

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我一路看着她,确定她离开医院,这才稍稍的松口气。

她对拎着果篮来看我外公,一半是因为忌惮顾随之,另外一半,就是想利用我操控傅明城。

不论到什么时候,她都是那个偏心的母亲,为了傅明霖可以连傅明城的死活都不顾。

说到偏心,我的思绪又不由自主回到那个小山村。

难怪这些年,不管我做的多好,赚了多少钱,都得不到她的一点疼爱。

一切都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

困扰了我十几年的秘密,终于在今天得知真相。

我的心里又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我站在空挡的走廊里,缓了良久,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我铭记在心,两年却没有主动打过一次的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的心也不禁跟着紧张起来。

不知过去多久,电话终于接听。

她那熟悉的带有方言却冷漠至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不是前天就说打钱过来吗?怎么还没把钱打过来?”

每次电话已接通,都是同样的态度,同样的质问。

我原本残留在心底的那最后一点眷恋,也在顷刻间消散。

“我凭什么要给你打钱?”

话一出口,我也被自己声音中的冷漠吓到。

对方应该没有想到我会是这样语气,说出这种违抗她的话。

沉默了半晌,片刻后,一阵大到刺耳的辱骂声几乎可以穿透我的耳膜。

“小贱人,你他妈长出息了?我是你妈!你这条命都是我给的。”

我冷笑:“是吗?你只养了我七八年,后面的十年是外公养的。”

“一口饭一个馒头,让你从我这拿走了几百万,你还嫌不够?时不时非把我按块儿卖了,你才满意?”

我声音不大,但却异常坚定。

这两年来,我又是陪酒又是卖身,每天害怕失业害怕到失眠。

就怕没有钱寄回家里,就怕医院会不给外公治病。

可在我拼命维持这个家的时候,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