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闹剧。

太宰治无视了自导自演的变态萝莉控首领，伸手抓起桌上的牛皮袋，转身朝着门走去。突然把他叫过来，他还以为……

就在他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

背后，突然想起了森医生平静的声音。

“最近……”

“你是在外面养了什么小东西吗？”

太宰治脚步骤然停在原地。

森鸥外好像并不介意他的迟疑，继续说道，“饲养这种事情，可是很考验宿主的耐心的。沉迷进去可不是你应该做的……”

太宰治回过头。

森医生微笑着打量他，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僵住，眯成缝隙的弯眸微微张开，鸢色的瞳孔冷漠得仿佛能够冻结一切。

那个男人依旧是笑着的。

双手交叉着，撑住自己带着笑意的脸，友善的笑容让人厌恶到像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森鸥外一直警惕着他。

就像是他一样。

他在警惕他的命运。

或许终有一天，他会被自己用手术刀杀死，就像是上一代首领一样。太宰治只觉得可笑，这个男人的总是如此，信任他，怀疑他，害怕他是小偷，又希望他成为小偷。

所以太宰治才不想理会他拙劣的自我表演。

可是，又不得不与他对峙，因为森鸥外笃定他不会离开……的确，他没有理由离开现在的生活。

“我不会沉迷。”他说。“你也不要碰他。”

“怎么会呢……”森鸥外摊手，笑笑，“请放心。我没有剥夺你兴趣的爱好。”

太宰治离开了。

果然还是被森鸥外发现了，麻烦的事情总是一堆，但最让人烦躁的果然还是这种情况。

不不。他怎么率先慌乱起来了？

明明当初觉得就算被发现也无所谓的是他……现在突然……变得奇怪了起来。

烦躁的情绪不断上涌。

心情运来越糟糕，最后脑袋都开始躁动。如果森鸥外想对海做什么，根本就不用来找他，直接去做就好了。

……

不知不觉，他又来到了熟悉的地方，呼吸到了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这段时间，他几乎天天都来这里，原本就与他熟悉的护士最近都把他当做了生活的一部分。

“早啊，太宰先生。”

“早。”

“今天也来了吗？”

“嗯……是啊……”礼节性散漫笑容之下，是汹涌的思绪。

森鸥外也就算了。

要是让那条蛞蝓知道了怎么办？难不成自己还要真的做些什么？

他的衣服被拉住了。

扯。扯扯。

“？”

“嗯？”

太宰治歪过头，“啊……海，怎么了？”

感受到太宰治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脸上。

[你。在想什么？]

他比划着手语。

[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

“有点吧……”太宰治笑了一下，他的手语最近练习得多，加上他脑子本来就好，现在几乎已经能够无障碍的读出他的手语。“抱歉，让你担心了。”

他揉了揉海的脑袋。

[你没事就好。]

太宰治的手越来越夸张的作弄他的脑袋。

海原本严肃的脸变了下去，软乎乎的像是团子一样，随便他的搓揉。

青年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抬手抓住了他逐渐放肆的手，黑眸柔柔的看着他，突然之间，心脏不规律的跳动了起来。太宰治笑笑，“不让摸了？”

海眼神躲闪，委屈，害羞，都能轻松的从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