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完全没有察觉,直起上半身,眼眸亮晶晶地撒娇。
“佛经。”
假和尚拿起桌上倒扣的书,给海展示了一下文名。
“……啊?”海伸过脑袋看了一眼,全都是汉字,根本看不懂,“讲什么?”
“佛子的故事。”
杰也很随意的任海翻来覆去地把玩那本佛经。
“跟我讲讲吧。”海把书放回桌上,兴致骤起地问道。
他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也不管夏油杰到底热还是不热,自在还是不自在。
夏油杰揉了揉他的脑袋,“喝水还是喝茶?”
“都行吧……”
海懒洋洋地道。
勉强是让放了杰半只手给他倒了半杯柑橘茶。
“佛子得了一颗种子,他将种子种于庭院,浇水侍弄,待至花期,生了一株天华。颜近赤色,盛如旋,满如圆。佛子观之欢喜,愈发的喜爱。”
“天华是什么?”
海也不喝水,目光反而转向了夏油杰刚给他倒过水的手,抓住了他的手把玩,手指尖调皮地在手心画着圈。
“花,曼陀罗。”夏油杰说,“生在你的眼里的花。”
居然跟他有关……
海这才算是有了点兴趣。
“一日,佛祖来到了佛子家中。他听说佛子整日侍弄那朵花,看到那朵赤色的花,佛祖亦称赞不已,于是对佛子说,这样美丽的花应当让所有人都欣赏。”
“佛子却说,我自己养的花,应开在我的庭院中。”
夏油杰用另一只手拿起杯子,送到海的唇边。
海摇摇头。
但是夏油杰态度很坚决,艰难地让不怎么爱喝水的青年成功而又嫌弃地小口抿着。
“人生出现的一切都无法占有,佛祖说,诸如万象,你的花正在花期,然花期终有结束的一日,待到诀别。它亦不过是泥泞的肥料。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佛子……大悟。”
“其后,转而将花从庭院中移出,种于佛国,又是一年,全国都开满了赤色的天华。”
海一时沉默。
他皱了皱眉,才轻声问:“为什么……?杰,那不是他自己的花吗?”
莫名其妙地有种悲伤到无助的疼痛感,日日夜夜期盼着开放的花朵,最后却被众人所拥。
“是啊。”
夏油杰勾起嘴角,放下水杯,弯着的眼眸微微睁开,漆黑的瞳孔流露出浅淡的漠然,“说什么大彻大悟,不过是受迫于佛祖的力量罢了。”
唯有力量……才能完成他的宏愿。
海昂起头,贴近了他的脸,“我不想听了,我想要杰。”
夏油杰的视线在海投过来的瞬间就柔和了起来。
手指滑过发丝,落到他的耳畔,轻捏了一下海的耳垂,“嗯。”
海的手轻抚上杰的脸,轻阖上眼睫,主动吻住了夏油杰。
美好得如同一场梦境,带着淡淡的,几乎浅到闻不到的香气。
为什么接吻的时候会闭上眼。
夏油杰忍不住低笑,眸中映出的浅闭的眸子微微睁开,像是在疑惑他胸腔的震动从何而来,却又不甚被他吻了回来,舌尖划过唇瓣,渗入轻启的唇。
海把接吻是笑了出来的夏油杰压到了软榻上,撑着跨坐在他的大腿两侧,缓支起上半身,白色的发丝从耳畔垂落,异色的瞳孔漂亮极了,霸气地压在教祖大人的腿间,松开的唇角微红,威胁道,“你笑我?”
夏油杰被他逗得忍不住低笑两声,弯着眼眸道,“没有呢。”
黑色袈裟的白色领口散开,小幅度地露出衣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