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不止是咒灵,还有咒术师。
在我们在一起的第五年半,我攒够了十万美元和好几十万日元的外汇,通过网络在澳大利亚看好了房子,足够我们去那里开始新的生活。
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得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
我与海一起收拾了东西,向我们曾经的家告别……然后赶向机场,迫不及待的准备迎接我们的未来。
上飞机之前,海与我有说有笑:“你是中彩票了?”
“是啊。”
“行吧,想好了吗?等我们去到澳大利亚做什么?”
“这还不是你做主?”
“呵呵……”
畅想着未来,他们坐上飞机。
窗外的天空明朗如碧蓝的宝石,全然不知道灾难早就在他的身上埋下祸根。 ⒐⒔91835O
飞机顺利起飞,朝着澳大利亚飞去,一切都很正常,海也完全没有出现晕机的反应。
然而……就在飞机即将离开日本领空的边缘时,海突然发病了我亲眼看见了,海捂住胸口,痛苦的失控尖叫,心脏中长出了树木的枝丫,生出了藤蔓,一瞬间裂变至整颗心脏,强大的咒力波动震颤了飞机机翼的涡轮。一瞬间,我脸上的笑意从天堂到了地狱,我甚至不敢去碰他,不敢去看他嘴中涌出的鲜红色液体。
我第一次……颤抖得控制不住身体。
耳边回荡着的乘务员的尖叫都好像是来自梦境碎片的残留。
在高空发病的海导致飞机不得不暂停飞行,转为返回机场,最后,当我重新站在机场的地面上时,早已待机的医护人员第一时间将海被送去医院,可就算是那样……医生也只会对他的病束手无策,因为那根本就不是病,是一颗种子种在海心脏上的种子。
愤怒在痛苦之后淹没了我的绝望。
我救不了他,没有咒力的我能够看见也仅仅只是因为那颗种子突然发芽,而海的咒力成为了饲养它的养料,我发现得太迟了,我没办法操控咒力……我根本救不了他!
这是咒术师的把戏……
于是我回去了。
回到了那个我憎恶,却又无法逃离的家,到头,我能回的地方,能够有人想办法的地方,也只有这里。
他们要我跪下。
我跪下了。
跪着求他们又怎么样……只要能够救海,我什么都愿意做。
禅院家的介入好像为还昏迷着的海带来了一线生机。
恶酒期期榴嗣期酒⒊恶
当初,海说有一位咒术界的大人物给了他一份礼物,可以让他更容易适应咒力。
但那位大人物根本没说……这所谓的礼物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他们缺少一扇门,一个应拥有强大咒力和出色封印能力的咒术师自我牺牲,为世界的安定化为门,堵住门后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怪物。
那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去死啊!?
为什么……
关于这件事,他们只字未提。
只是欺骗着海种下那颗注定要带走他生命的种子,然后静静的等待着种子成为了他心脏的一部分。原本种子不会这么快发芽的,可是……这颗种子不能离开霓虹,一旦离开就会彻底激活。
‘好在’那些咒术师来得及时,海被救下了一条命。
我站在门外,沉默地看着白色门,或许……用生命作为赌注的我明白了一件事,我逃不出去了。
海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枷锁。
只要一天他活着,我就不会离开他的身边,我就要留在这片土地上…
最痛苦的是,我只能这么看着他,看着他被束缚了自由的活着,被激活了的种子一点点的吞噬生命。海再也无法离开霓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