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gil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只是沉默了一下，随便应下：“嗯。我忘记了。”

将毯子披在肩头，抱着毯子的Ocean却没听他的回答，暖洋洋的叹了口气。

他昂起头，黑眸倒映出夜空上的繁星，仿佛整个星空堕入Ocean的眼眸，异常平静的道，“忘了也挺好。我有时候也想忘记一些事。”

Vergil手上动作一滞，答案或许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但无疑那就是真实。“……是什么？”

他听见自己的嗓音略带些不正常的沙哑。

可能是出于期待，他的心脏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一个人，还有一些约定。”Ocean将空啤酒罐放到手边，漫不经心的左手环住自己曲起的膝盖，道。

“……”

“啪嗒。”Ocean又拿了罐冰啤开了，泡沫充气的声音瞬间充斥了瓶内他说，“反正时间多的是，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主角暂且称呼为A，A有一个很好的恋人，B。他们在酒吧相遇，很快就坠入了爱河。年轻人坠入爱河的时候似乎总是什么都不会去想，真实又或是虚假对于A来说，是无法想象的问题。他们自由的畅想计划，A决定卖掉房子，和B一起乘车过上无拘无束的流浪生活，最后等他们老了，再在海边买下一栋别墅，度过人生最后的阶段。”

海边别墅……

Vergil反射性的联想到了这栋位于海边的别墅，这莫非是Ocean与他的恋人一同买下的吗？如果A代表Ocean，那故事里的B又是谁？他吗？那为什么他对这段记忆丝毫没有映像？

所以，他没有打断Ocean的自述，而是带着问题继续听了下去。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几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于是，A决定带B回去见自己的父母……”

“在路上，意外……发生了。那是由恶魔们带来的一场车祸”

“恶魔？”Vergil皱起了眉，不知为何，这个词汇对他来说无比的熟悉。

“嗯，那些是货真价实的恶魔。唯独只有这点A能够肯定，那不是人类。”

他微微别过眼，继续道：“总而言之车祸中A受了非常严重的伤，等他醒来的时候，却被父母告知，B在他昏迷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往日的誓言也好，过往的那些甜蜜都随之烟消云散。”Ocean转过头继续直视Vergil，微叹一声，“这是谎言，这是欺骗，这是父母蒙蔽他双眼的虚假。A拒绝相信这是现实，所以他去寻找B，一直一直没有停下。”

“他不相信B会是那样的人，也不相信之前的一切都是他骗自己的谎言。”

黑发青年缓了缓，微抿口啤酒，黑眸中满是无言的哀伤。

“当他找到B的时候，B身边却有了另一个人。”

故事戛然而止，A怎么样了，B又怎么样了，这些Ocean通通没有交代。

Vergil不知如何开口，安慰？那太过生硬。

故事里的B是指的他吗？可即便他听完，也没有丝毫的相关记忆，直觉告诉Vergil，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应该并不是他。

这本该是一件好事，至少他没做过亏欠Ocean的事情，只不过他还是感觉到一丝别扭，甚至于还有……不甘。如果他是B，他绝对不会这么对Ocean。

“B是谁？”

没想到Vergil居然会直截了当的问出口，Ocean明显也表露出惊讶，他思考了片刻后，眨眨眼，莞尔一笑，“不是说好只是故事吗？”

“那不一样。”Vergil皱起眉。

他扣住男子的肩膀低下头，凝视他璀璨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