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脸庞透着妖娆的魅惑感，仿佛塞壬一样，黑色的眼瞳微微眯起，狭长的眼角愈发的勾人。

“诶”

宿傩大爷顺势手指抚过人鱼脸颊上的软肉，指尖微微捏住他的下颚，嘴角勾起肆意的笑容，“只知道发情的蠢鱼。”

“啊啊……”

人鱼毫不在意地笑着。

无论多少次，两面宿傩依旧得意于自己的魅力，不管怎么说，都已经相处了差不多一千年，会被自己迷上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本大爷的野心可容不下你。”

真坏心眼。

海眯起眼，他知道宿傩对他经年累月的好感来源于什么，在这孤独的千年王国中，只有他们两个非人类。

话虽如此。

但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总归有一些东西发生了改变。

最开始的一百年，他们相看两厌，不是打架，就是动手。

两面宿傩杀过他，他也杀过两面宿傩。

两百年，三百年，四百年。

当争执失去了意义，被困在这黑暗的世界，就算是相看两相厌又如何，他们依旧会做爱，两面宿傩依旧会吃掉他，海也会从他的身上撕下血肉。

第五百年，他们之间打架斗争的次数越来越少。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海回忆得有些混乱，时间太长，有些事情都好像完全不记得了，只剩下漫长的黑暗。

他昂起头亲上两面宿傩的嘴唇，与他接吻。

两面宿傩顿了一下，皱起了眉，却没推开他。

人鱼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烦人得很。惹得他心烦意乱，纵使杀掉又如何，改变不了什么。

海知道总是会有些不同的，比如说……

宿傩其实已经不怎么对他动手了。当然，按照宿傩大爷本人的说法是，就算是再怎么美味的东西，吃一千年总会腻的。

况且，人鱼的肉也不怎么好吃。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宿傩的确是这么说的。

一吻分开，海歪过头，“那个人类，你打算怎么处理。”

“容器而已。”两面宿傩漫不经心的拖住人鱼的侧脸，“你不会以为真的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比起那个，我在外面看到了相当有趣的东西。”

“有趣？”

海弯起眸子，嘴角拉起，鲨鱼般的尖牙锋利而又突兀得吓人，“啊啦啦，是什么呢？能让诅咒之王大人都感兴趣的东西。”

“伏黑惠。”

“那个人类，实在是有趣。”

“嗯哼。”

人鱼蹭过他的手掌，低着头呼吸近在咫尺的温度，他好像很在意，又好像比不过宿傩此时此刻的抚摸。

“…你玩的好像很开心。”

“是啊，煞风景的家伙没出来，想怎么玩不都随我吗？”

那个时代的最强，曾活在千年之前的诅咒之王，有机会能达到那无上之境，完成不老不死，统治世界的目的。

两面宿傩从未动摇过。

“啊……我也想出去玩。”

人鱼故作夸张地叹息。小yan?

“有什么好出去的。”两面宿傩别过眼，一脸无趣地道，“你已经是最后一个了。”

“是啊。”

海叹息。

“不过我也死了。”

所以，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鱼了。

“在过去，当属于人鱼的纪元结束，人鱼面临着毁灭性的灾难，一部分族人认为海已经不再适合我们生活，他们决定离开这里。另一部分族人则留了下来。”

“我出生的时候，人鱼这个种族也已经所剩无几，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