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努力压着颤抖的嗓音，狠狠地道。

海一时之间都搞不清，他到底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别人。

蝙蝠侠揉了揉额角，“出去吧。等会儿就上战场了，杰森。”

别像个小孩子一样。

杰森没说话。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却无法快乐起来，反而只是让他更加的难过。

这像是来自蝙蝠侠的施舍。

他不需要施舍。

可他……

杰森离开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抗拒什么。

迪克叹了口气，抱歉地看向蝙蝠侠和……地狱副君的脸，“我去劝劝他。”

“迪克……辛苦你了。”蝙蝠侠淡淡的说。

迪克摇摇头，追上了布鲁斯。

海没有动，他注视着迪克消失的背影，走到蝙蝠侠身后，“布鲁斯。”

“嗯。”

布鲁斯脑袋往后靠了靠，枕在他放在椅子的手上，“我听着。”

男人难得的示弱，却一点都不珍贵，海的手指轻抚摸过他头罩上的耳朵尖，有点硬，但是很可爱，“你在计划什么？想让我和杰森……又去做什么？”

海轻声自言自语，“不过想来想去，也逃不过你的算计吧？但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会让杰森离开。”

“嗯，谢谢你，海。”

他或许是诚心的。

海沉默地顺着他的头颅，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弯下腰，堕天使的背后钻出宽大的黑色羽翼像是坚固的堡垒，把蝙蝠侠纳入他的遮蔽之中，他的吻落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或许，是真的欠了他一场无法偿还的死亡。

布鲁斯·韦恩……无论多少次咀嚼这个男人的名字，都好像完全不会腻。

终曲二

与此同时，在宇宙的边缘。

身形瘦长，苍白如鬼的男人一脚踩在破碎的蛋壳上，阴冷的五官像是纸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仔细看过去便能看见他的脖子上连接着一圈红色的深痕，就好像他的脑袋曾经搬过家的确他脑袋搬过家。

破晓诡灯奚落道，“看看，我们的大情圣出来了，头没了的感觉如何？”

狂笑蝙蝠松了松脖子上的骨节，把手侧的黑色斗篷拿过来披到身上，眨眼间，他又是那位玩转整个哥谭的恶魔了。只见他十分和蔼地朝着破晓诡灯问道，“你要体验一下吗？”

破晓诡灯不说话了。

虽然他也是布鲁斯·韦恩，但性格稍微也不是那么的一致，更别说对方融合的还是狂笑病毒，所以导致破晓看他总有点发怵。

“这是大人的馈赠。”一旁，杀戮机器冷冰冰的说。

狂笑之蝠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

然而狂笑之蝠一脸的反骨，一张奸臣的脸实在是没有多少说服力。

破晓诡灯也不想多理会狂笑。

他视线中的狂笑已然径直走向那位大人。

“感谢您的帮助，至高无上的伟大存在。”

他感谢道，如果不是巴巴托斯及时捞回了他的头，他可能就直接死在海的手上了。

他没有昂头看向对方，那是对他的不敬。

巴巴托斯的身体庞大得像是高山，他所能看到的一切都是对方的身体，在暗无天日的黑暗宇宙之中，像是深渊一样让人恐惧。

（向我展现你的价值，别让我失望。）

幽幽的精神扩散而开，混沌而又邪恶的低语蔓延开来。

“是……”

换上了新身体的狂笑之蝠更能感觉到身体内滂湃激荡的力量。

幽邃的深红眼球在巴巴托斯的身体上转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