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缓缓睁开眼，眼前，戴着红色眼罩的军火库已经穿好了衣服，“走了，杰森。”

浓烈的失望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反差，军火库的声音传到耳中，周遭的景色就像是突然沉入水中的梦境，真是无奈……而又无路可走。

他又回到了现实。

“嗯。”

他沉默的应了一声，干脆利落地从睡袋里爬了起来，开始活动身体，为今天或许将会到来的战斗而锻炼。

进入哥谭市下水道的第二天，空气中属于下水道的臭气已经微弱了下去，逐渐习惯的嗅觉慢慢有了失灵的先兆。

两人收拾着东西，走出了这个下水道的临时窝点，军火库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干粮，掰开分了一半给他，“你还在做有关那个人的梦啊，我一大早就被你那声声的深情呼唤给弄醒了，啧啧，你啊。”

“…我们今天必须得去警察局。”

杰森毫无感情的转移话题，假装没听见似的合上手里的地图，夹到手臂之间。

接过军火库递过来的饼干，咬了一口，杰森麻木地咀嚼着，也不在乎味道的好坏，“晚上更难潜入，我们得抓紧时间。”

军火库耸耸肩，快两步跟上了他，“好咯好咯，兄弟，我错了。走吧，快一点，至少能赶上中餐。”

他咬着嘴巴里的口粮，一边咀嚼着，一边道，“你怎么想？狂笑之蝠的弱点……”

“不知道。”杰森自我地嘲笑了一下，“我连老蝙蝠的弱点都不知道，更别说狂笑了。”

“嗯……但总归狂笑还是在另外谋划些什么的。”

军火库摸摸下巴，吃着干粮，“蝙蝠侠那个男人的多心程度简直丧心病狂，这点来说，跟我家老爷子也差不多。”

他是绿箭侠奥利弗·奎恩的养子，杰森是蝙蝠侠的养子，由于养父组建的正义联盟的关系，他们从小就接触了彼此，‘泰坦’组织的前身‘少年泰坦’最初的创立者也正是他们这些小辈。

只是杰森跟他的关系更好一些，仅此而已。

“不管怎么说，都是这样。”

杰森微垂下脑袋，“我们不一定能够找到狂笑的弱点，甚至还有可能会死。”

“真难想象到，你居然会为了地球和平做到这个份上。”

军火库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的父亲。”

他略微有些恼怒的抽了抽面皮，“没有。而且我跟他已经和解了。”

布鲁斯没救下海，但实际上他并不怪他。

蝙蝠侠之所以是蝙蝠侠，那是因为他先选择了作为保护哥谭的黑暗骑士，其次才是布鲁斯·韦恩，他为了另一个身份放弃了太多。

依照老蝙蝠的个性来说，他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让人吃惊了。

杰森想起布鲁斯，更多的还是复杂，他只是对于天平的取舍而已。

既是憎恨，也是无奈。

蝙蝠侠能做什么呢？

他不是神，人们却把对于神的期许强制压在他的身上，或许到现在还在强撑着去寻找那什么的第九金属吧？

“罗伊，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我想要什么。”

杰森看着他的眼神里，好像有一片燃烧着火焰的荒原，熊熊烈焰，所到之处皆是焦土，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来送死的。

他的语气复杂得坚定，沉稳得令人害怕。

就好像与杰森·托德这个人冲动的人格都完全不同，“哪怕是一点痕迹也好，我希望那个异世界的超人说的是假的。”

“可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传过来。”

“哪怕只是一丝的希望，我都想要再次见到他。”

他因为海而充满勇气。

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