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甜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像是利剑一样插进对峙的两兄弟的胸口。

他们这时候才意识在无意义的争吵上浪费了多少时间，他们转过头，监视器上的一幕差点把他们看到心肌梗塞。

其中一个监视器镜头正好对着床，刚好能够完美的看见布鲁斯抓着海的双手，与他十指相扣地吻在一起。

草！

草！

迪克和杰森心里不由得同时冒出了这个字，憋屈地两人忍不住都涨红了脸。

海涨红的侧脸映入他们的眼帘，那几乎是说不上生气的黑眸明亮的闪烁着光辉，似乎是怕碰到布鲁斯的伤腿，海挣扎的动作可以说是微弱，更像是不知所措。

布鲁斯拿出那哥谭布鲁西大宝贝儿的劲头，激烈，而又缠绵吻着海的嘴唇，英俊的脸跟海贴在一起，舌头伸进去跟海搅合在一起，似乎是在像屏幕前地两个儿子炫耀，那只系着绷带的手已经从海的衬衫下摆里钻了进去，温柔的抚摸着海的腰杆，两兄弟清晰地看见海黑色的衬衫下露出的皮肤像是白玉一般莹亮，陶瓷一般光滑细腻。

杰森最快从这旖旎色情的氛围中反应过来，气得跺脚，“妈的，这老色鬼干什么呢！不行，我得去把海弄出来。”

迪克拽住他的手臂，“你疯了！布鲁斯会打断你的腿的！”

“打断我脖子也行！有本事他就杀了我！”

杰森恼怒地甩开迪克。

“海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杰森……！”迪克再一次拉住他，语气酸涩，“算我拜托你了，别去。”

“那就让我这么看着吗？”

杰森烦躁的抽出身体，“你自己要做圣母把人让出去，我可没说这话！”

要是布鲁斯在场，听见两个儿子的对话他能无语到极点，他虽然性格控制欲强到了极点，可绝对不会像个暴君一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呃，也许，大概不会……这么过分。

“布鲁斯不会伤害他，我多少也清楚。”迪克关掉了声音，看向杰森的脸，眼睛里充满了苦涩的钝痛，“他跟我们两个的情感是一样的。”

他不想承认的，承认自己的父亲和自己一样，和自己的弟弟一样。

“谁跟你的情感一样……”

话虽如此，本能的反驳过后，杰森羞恼地咬住了牙齿，眼眶都有点红了。

他转过身，不去看后面荧幕上慢慢露出的肉体，“我真的不喜欢你，迪克。”

红头罩微微的垂下眼帘，“你总是这样，你是布鲁斯的好儿子，理所当然什么都能做好，海喜欢你，所以我把他让给了你。其实我啊，与其说是便宜其他不相关的家伙，让给什么都能做好的你，我也没有那么的痛苦。”

整夜整日的不安和烦躁，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没有那么的难熬。

“布鲁斯也是一样，如果他能保护好海，其实我……”

其实什么呢……

大概只是知道，他们是兄弟，是父子，是家人，就算没有血缘，但他们仍然是家人。

“杰……”迪克没想到他弟弟居然成长了那么多，居然还学会了妥协，难免感动到了。

“不准那么叫我！”红头罩猛地扭过头，很凶的龇牙，前提是忽略他通红的眼眶和微哑的嗓音，“只有海能那么叫我！”

迪克一时无语。

这不是还是小孩子吗？

他们抬起头，刚好能够看见布鲁斯抬高了大腿，坐靠在床头。

健硕的身材毫不在意的裸露在镜头里，只有微弱颤抖的肌肉隐约能够捕捉到他对监视器本能的触动。

因为失血而略微显得苍白的五官微微的勾勒出些许的笑意，海跪坐在他的双腿之间，雪白的脊背光滑的背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