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让我帮你改装的东西有成果了。”

他站起身，企图再次转移话题道，“我去给你拿过来。”

不一会儿，布鲁斯带着一个盒子走了回来。

“这个…？”

海惊讶，“诶？问题已经解决了？”

“不，毕竟你算是吸收人的一部分力量……”布鲁斯低咳两声，“类似的神话传说在华国也有出现，所以目前还是一个设想版本的东西。”

华夏记载的多数故事中，都有通过吸食人类精气才能现形的妖怪，幽灵。

海的情况也类似，必须要靠体液的交换才能维持身体，迪克毕竟也有泰坦和身为警察的工作，所以海偶尔也会有出现那种身体半透明化的情况。

非常麻烦。

海茫然的歪过头，这是……

布鲁斯打开盒子，出现在里面的是一条缎带，两端带着金色的锁扣，缎带中心挂着一颗漂亮的蓝色石头，剔透的宝石反射出漂亮的光芒。

“人造结晶？”这不是宝石吧，虽然很像。

“没错。”布鲁斯拿起黑色的缎带，“结晶里有类似的物质储存，虽然不知道能否奏效。”

“……”

海沉默了一下，不想看的别过头，“一定要用这么女性化的设计……吗？”

“缎带里有传感装置，能够检测到你的身体状态，这样更加直观。”

布鲁斯走到海的身边。

他顺势微微低下头，瞬间就闻到了海身上飘来的，淡淡的蔷薇花的香气，不像是他闻过的任何一款香水。

真是奇怪……

“……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这么清楚的意识到…我已经死了。”

海背对着他，摸上了自己的心脏，“没有心跳，没有血液，可现在……我能说话，饮食，消化，与正常人几乎没有区别。”

布鲁斯还是没有多说，他的手指穿过海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脖子，就好像是从后面抱住了海一样。

这样的动作让布鲁斯多少有点尴尬，毕竟他们不能算父子，不……也能算的……吧？他的手指擦过青年冰冷的皮肤，就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如同冰块一样寒冷。

“即便如果不定时和人类亲热的话，就连身体都会消失……但哪怕这样，我也没有想过死亡，一次都没有。”

海轻声道，“我要活着，一定得活着。”

“杰森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这是我欠他的。迪克也明白，所以……”

他沉声低语，“我会努力连他的家人一起照顾。”

布鲁斯对准，并扣好锁扣，“既然如此。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如何？”

孩子复杂的三角恋随着杰森的离开进一步恶化，这个问题，一直单身，偶尔跟各路美女约炮的布鲁斯也答不上。他垂下眼的视线里全是青年黑发间苍白的皮肤，依旧如同两年前一样的骨架，预示着时间已经在他的身上停滞。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关心。”

海放轻了声音，道。

迷离的蔷薇，像是梦幻的泡沫吞没了他的嗅觉。仿佛在刚才的那一秒里，他连呼吸都做不到。

“嗡嗡嗡”

警报响起的声音惊醒了布鲁斯的动作。

布鲁斯头一次觉得警报的铃声是那么的悦耳，他猛地松了口气，从刚才的拘谨释放出来，主动后退半步，“好了。”

像是要逃开什么洪水猛兽。

布鲁斯飞一样换上了蝙蝠侠的制服。

拉开的距离让他多少放松了些许的心情，但好像起到了相反的作用，那怪异的压迫感倒是一点都不曾变化，反而有种让他慢慢不能呼吸的错觉。

海还停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