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在巴尔的摩了吗？”

海望着他。

“……”

威尔揉了揉他的头，“对。”

“威尔……”海通红的眼中透出迷茫，“可你的工作怎么办？”

“我会申请调离，去另一个国家从事工作，你不用替我担忧。”

他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如果面对也是一种痛苦，对于现在的你来说，逃避或许是个不错的结果。”

“对我们都是如此……”

【Hannibal】威尔?格雷厄姆：一人份晚餐

就好像是饥渴的旅人碰上了一片绿洲。

他被医生盯上了。

海不喜欢汉尼拔·莱克特看他的眼神，沉寂幽深，像是在凝视洞察人心的怪物，他垂下眼，有些别扭的错开了医生的注视。

“你好像不怎么喜欢与我对视。”

医生温和的低笑几声，舒缓的语调犹如慢奏的钢琴，“你和威尔真的很相似。我现在理解为什么威尔喜欢你了。”

海遇见这样像医生这般独特人类的机会并不是那么多，事实上与他对上眼也不会是一个明智之举。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请你共进晚餐？”

汉尼拔·莱克特低下头，嘴角的笑容温柔的散发出浓浓的善意。

海震了一下，也适当的表现出这个年纪的不安，他下意识的攥住了身旁格雷厄姆的衣角，呼唤他的名字，“威尔……”

威尔·格雷厄姆握住了他的肩膀，“医生只是想请我们吃顿饭，没关系的，别害怕。”

“没错。”医生补充道，“像朋友那样。”

海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威尔的话。

他们一起来到了莱克特医生家的公寓里，共进晚餐，晚餐十分丰盛，看样子主厨定是提前就花费了不少心思准备。

“我准备了不少，包括点心，希望你们能喜欢。”

莱克特医生笑着亲手为威尔倒了半杯醒好的红酒。

“抱歉，海。”他直起身看向海，笑容亲和的眨了眨眼，像是变魔术一般的端出一杯混合果汁，“我自己做的，无酒精果汁，微甜，希望你能喜欢。食物还合你的胃口吗？”

“很好吃。”

海切了一块沾满酱汁的「牛舌」，放入嘴中，味道刚刚好，接着端起了莱克特医生提供的果汁，微微抿了一口。

很解渴，对于今天口味略重的菜品来说更是绝配。

“谢谢你，医生，愿意招待我们。”

威尔微笑着道，“只可惜我们帮不上什么忙。”

“呵呵，没关系。”莱克特医生微微颔首，无比绅士地道，“我还是比较喜欢亲力亲为，这样才能让客人专注地享受菜品。不是吗？”

餐桌上他们顾及着海在这里，也没有聊案子的事情，反而聊起莱克特医生的过去，对比威尔一直待在一个地方，医生去了不少地方，并且对那些地方如数家珍。

“……首先去到一个城市，我会先去他们最好的餐馆，毕竟我的独家菜单也需要更新和学习，餐馆往往代表着那个城市的标志。比如芝加哥的汉堡，柏林的香肠……”

医生惬意的抿了一口红酒，道：“其次是这个城市的艺术感，每个城市都有他独特的美感，只不过我对艺术的追求更高。”

“不断学习也是人生的一环，不是吗？”

莱克特医生莞尔一笑。

“莱克特医生，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是个有追求的艺术家。”

威尔赞叹。

他是没有那份生活情调和追求的。

医生微笑，“呵呵，或许从外表看不出来，其实我可是个很喜欢热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