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冲他翻了个白眼。
“咳…你也会开这种玩笑……”
“我没看出有何不可。”
男人冷静磁性的声线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海懒洋洋地摆摆手,“好了,跟我汇报下进度……”
“一切顺利,你和组织视线内的主要高层落网导致不少间谍主动暴露身份,清洗工作再过两天就能彻底完成。”
“很好。”
海又咳嗽两声,小声的哑着嗓子称赞,“我喜欢这个展开……咳…”
“问题是琴酒。”
海眨眨眼。
抬起头,“他怎么了?”
“他……”医生推了下眼镜,尽量组织自己的措辞,“不配合警察的任何调查,也不说半个字,更不让任何人靠近他。但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杀人的机会,他已经攻击了三个狱警,他们不得不给他穿上拘束衣”
“他想死?”
“不,他想你活着。”
医生嘲讽似的勾起一点嘴角,“失去了主人的项圈,那种狗,不过是个疯子罢了。”
海沉默的揉了揉额角,“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告诉他实情的缘故,他无法客观地保持缄默。”
“或许你一开始不该拉他上床。”
“嘿……那不是我的错!”说话一激动,海又咳嗽了起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后,他把头埋进了被子,沙哑的沉默了。
但依靠医生对他的理解。
他的意思肯定会是类似于,反正不是他的错,谁叫任劳任怨的忠犬长得又帅又可爱,还勾引他。
这理由他都用了几十次了。
一点新意都没有。
海恢复了呼吸。
他从被子里钻出脑袋,“你给琴酒带句话。”
“你知道,揪出组织内鬼最快的方法是什么吗?”
“他能明白的。”
海撑着脑袋,低语道:“……咳…就这样。”
“反正已经快成功了。我们不能再出现任何差错,放心,你的话我会带到的,好好休息。”
医生低下头,赤红色的眸子轻轻掠过他的五官,手指抚住海湿漉漉的短发,“…海阳。”
他重新直起身,若无其事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
降谷零低气压的打开门,他走进房间,走到病床边,轻轻地将手中的药放下,然后看向了医生。
他扫了眼名牌,“千……木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修养几天就能好,病理性感冒。注意饮食清淡,摄水量充足。”
“好,谢谢你,医生。”
医生朝他点点头,然后离开了房间。
降谷零看向病床上的海,轻叹了一口气,疲倦的拉过椅子,坐到海的床边。
海艰难地呼吸着灼热到好像能够烫到他喉管的空气,感冒时的无力感让他疲惫不堪,昏昏沉沉,好像身体都不属于他自己了,
“疼……”
海半睁着黝黑的眸子,委屈的望着降谷零冰蓝的眼睛,他撒娇般的控诉,就好像完全释放了他自己的本能。
手指轻轻的抬起,“零……”
全心全意的凝视之中。仿佛唯有那一双眼瞳,是他的全部,是他的命中注定。
降谷零的神情复杂的,柔软下去,他的指尖轻动,朝着青年的方向无意识的抬起,然后又被抓住在了青年的手中。
什么是真实?
什么又是虚假?
只要人自己相信,又有什么所谓呢。
海的病好得很快,两天后就已经痊愈到健康无比的平常状态,出院那天,降谷零派给四辆车的警力压阵,将这个日本历史上也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