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
降谷零抬起手臂,挡在他们之间,语气没有一丝的波动,“我不信任你。”
赤井秀一凌厉的墨绿色瞳仁里含着微光,他没有去看降谷零,而是看着海,就好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着他那样。
海笑了笑。
一点都好像没有被抓住的自觉,苍白的唇在冰冷的雨水中微颤,他张了张口,……对不起……
读懂了唇语的赤井秀一只是摇摇头。
他心底多少也有了猜测,只不过现在,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索性还不如沉默。他也清楚,利用就是利用,但若是海不主动戳穿,他情愿海做他创造出来的那个人。
离开这里。
永远的离开这里……过着普通人最平凡的一生。
他给过海机会,给过他坦白的机会,给过他离开的机会,可海一个都不选,所以走到这一步,也是咎由自取。
两人深情的对视让降谷零面色不善到了一种地步,他一把将海拉到一边,“走吧,海先生。”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的三个字。
上囚车后,也是降谷零全程监视。
海苍白着脸,闭着眼一句话都不说。
降谷零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海微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轻声反问:“还有意义吗?”
降谷零抿紧了唇,眼中烧着怒火。
“既然没有意义,又何必执着我的答案。”
……
……
降谷零从梦中惊醒。
周围一片漆黑,黑暗的房间中,只有手机屏幕发出的光,他晃了晃脑袋,摸过床头柜上震动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
接电话的是他的下属,监控所的泽文,“喂,零君,七号囚室的犯人发高烧,情况危险,要不要把他送进医……”
七号……
海!?
昏昏沉沉的神经陡然一个激灵,降谷零猛地跳了起来,干脆利落的道:“等着,我马上过来。”
距离药厂被捣毁还不到一天,办理完所有手续,刚休息了三个小时的降谷零顾不得疲倦再次上岗,直奔旅馆对面的看守所。
虽然目前还没有定罪,但海还是被关进了防守严密的囚室内,三层看守,两队警卫来回巡逻,降谷零进出也得刷三次的卡。
他走到监控室,铁门后的床前,护士已经把盐水吊起来了,降谷零单手撑住上半身,问监视的警员,“泽文,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犯人的体温已经过了危险线,小野护士建议我们送他立刻去医院。”
“……”
“零君?”
降谷零注视着监控视频,青年躺在被褥里,面色通红,眉尖微皱,手指无力的搭在一边,手腕接着吊水。
他直起身,“什么时候的症状?”
“从你送他过来不久,他就有些不舒服了,直到半个小时之前,忽然晕倒了。”
淋雨淋到感冒?这是什么身体。
不该排除有假装的可能性,他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如果送到医院,说不准就给了他逃跑的机会,但是……青年的唇色仿佛死人一般苍白,细细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看得他心烦意乱,眉心紧皱。
降谷零烦躁地揉了揉额心,下定了决意,“送过去吧,总不能让他死在监狱里。”
他的下属们对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内心却不约而同的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这还是他们那个可怕的跟恶魔有的一拼的大佬上司吗?
他们可还记得上个跨国罪犯生病后,零大人借着他生病的优势实行了一系列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