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释过,和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况且我与他如今已经有了子嗣。”
金少轩犹不相信,“忆安,定是那狗皇帝胁迫你对不对?”
一口一个狗东西狗皇帝,即便是筱云珩脾气再好也实在听不下去,“你怎知忆安是受朕胁迫?你趴在我俩床下听的?”
金少轩气得差点吐血,“你!”
“六郎,你少说两句,”忆安左手拉着筱云珩,右手拽着金少轩,“这是家事,进屋去说吧。”
听了忆安解释,筱云珩方才知道金少轩本姓檀,是忆安的表亲,生母乃是异族女子,生下少轩不久便去世了,随后少轩随父亲逃难,亲生父亲被筱云霆派人斩杀,自己当时也受了重伤,却侥幸捡回一条命,后来被当时一地方金姓小官所救,后来才改姓金氏。
忆安将筱云珩已为檀氏冤案平反,恢复了檀氏祖宅,修建了檀氏宗庙的事告诉了金少轩。
筱云珩细看金少轩的模样,方才对着自己张牙舞爪的看不分明,如今平静下来,倒也真看出几分同忆安温婉气质截然不同的硬朗帅气来,再配上一身一尘不染的湛蓝色衣袍,也端得是一表人才。
筱云珩叹了口气,既然檀家如此多人都深受自己父兄之苦,如今自己做了这皇帝也只能将骂名罪名一力承担,“你所言之事牵扯良多过往,今日之事朕便不再计较了。”
金少轩看忆安对筱云珩一脸依顺模样,无奈地轻叹一口气。
忆安握住少轩的手,“这些年,你也受苦了。”
金少轩眸色微动,眼角泛泪。
“过几日墉州的赋税核对结束我们就当回宫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金少轩扭头不语。
筱云珩同忆安站起身来,“天色不早,我们该走了。”
两人上了马车,车轮转动,走上了回程的路,金少轩骑马赶来,在马车外大喊,“等等!”
忆安掀起卷帘,金少轩将一个包裹递给忆安,“这是家父的遗物和牌匾,他生前一直想认祖归宗,同大伯的放在一处,让他们兄弟俩一起吧。”
忆安点头,“放心。”
“一路保重。”
忆安笑着摆手,“别送了。”
忆安放下卷帘收好物品,车轮继续转动,两伙人渐行渐远,金少轩骑马立在原地,久久凝望着远行的马车。
坐在马车里,忆安垂眸,“上次见还是二十年前,他同叔父来我们府上过年。”忆安叹了口气,“那时还以为不久便会相见,谁知一晃过了这么多年,再一次见面又不知是何时。”
筱云珩拍拍忆安的背,“你表弟并不需要你担心,我看他做得不错。”
忆安抬眸,“什么不错?”
“甪州的茶馆只是他的营生之一,咱们前些日子去的那条大街,一半的酒楼都是他的生意,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