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安笑的样子让筱云珩从心里变得灿烂,他情不自禁地吻爱人的脸,从脸颊吻到鼻尖,再到嘴唇,最后热烈地与之厮磨。忆安本就身子虚弱,被折腾没两下便喘不过气来,他推开筱云珩,只咯咯地笑,不时咳嗽两声,但到底是打心底里开心的模样。
筱云珩脱了繁琐龙袍随手搭在衣架上,命下人们打热水来,锁了门亲自给忆安擦洗身子,而后上床抱着忆安,同他躺在一张榻上。
到底是体力不支,忆安窝在筱云珩怀中不一会儿便睡着了,筱云珩看着爱人安静的睡颜,心觉他这些日子比那时疫病来寻自己时瘦得多了,偏偏又不肯好好吃饭,真是令人忧心。
忆安睡了,筱云珩轻手轻脚地翻身起床,他还有公务没做,朝臣的奏章还没批完,他不能懈怠,确定忆安没醒他便出了屋子直奔书房。
【作家想说的话:】
忆安:其实我只是要老公喂饭哄睡,嘻嘻
53、立后之路(一) 章节编号:6798040
翌日清晨,筱云珩亲自向醒了的忆安道了别,嘱咐他一定要好好吃饭,才匆赶忙乘辇去宫中早朝,到了宫中,大臣们早已等待半个多时辰。
忆安白日听说此事,一改不愿搬迁入宫的态度,执意要筱云珩赶紧搬到宫中,皇帝上朝因他的缘故迟了,他岂不成了天下的罪人,朝臣要知道皇帝迟到都是因为自己,岂不是又要给自己扣上“祸水”的帽子。
忆安一点头,筱云珩立马着手搬迁之事,早在一个月前就该入主行宫的新皇,如今终于从旌王府浩浩荡荡搬迁入宫。
其实当初忆安不愿入宫,缘由还有一个,那便是进了宫,他不知宫里的人该如何称呼自己,宫中知道自己做过豫王内人的宫人不在少数,旌王和豫王的生母上官文秀和柳妃也都还在宫中,若是哪天碰了面只怕场面尴尬,不知如何收场。
可是如今也没办法,总不能让皇帝因为自己的缘故还住在亲王时期的府邸里吧。
自己的身子依旧是时好时坏的,不时还常会发烧咳喘,忆安觉得筱云珩虽然做了皇帝,心里却还是不踏实。
筱云珩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总会做噩梦,有一天他梦见筱云霆从府邸里逃了出来,变本加厉地虐待自己,他又羞又恨却依旧无力反抗,直到半夜惊醒才意识到只是一场梦。
新皇登基,百业待兴,树立威望迫在眉睫,张缜颜纲这些人也是首鼠两端,他们会不会对筱云珩的江山构成威胁,这些事他都替皇帝想着,可是每次两人见面时间都是夜里了,深更半夜他即便行不了为妻的义务,也不想让皇帝扫兴,故而总想端出一副貌似无忧的样子,颇有几分强颜欢笑的意思。
筱云珩从小在宫中长大,这里的一切他自是熟悉。忆安可不一样了,他上次进宫还是被锦昭帝当做“玩物”诏幸入宫,幸亏锦昭帝记得他是檀有道的儿子,良心上过不去才使其逃过一劫,总之这里的宫人仿佛都知道忆安的过往,这让忆安觉得“心虚”,几乎不敢抬眼瞧他们。
不知道是不是被搬家折腾到了,筱云珩这几日看着忆安的样子,仿佛心情又不大好,问忆安哪里不舒服,忆安只说身子还未好,没什么大碍。
自从忆安离开二哥,筱云珩便发现了这个现象,现在的忆安就算不同意自己的所作所为,也鲜少直接提出来,而是只会面露郁色地点点头,随即再问缘由,便什么都不说了。
他看着忆安这样子心疼,他去打仗之前,忆安明明不是这样的,当年他误会自己时也会同自己争辩,喜欢什么也会直接地告诉自己,这些年他在二哥身边具体经历了什么,他也很少提及,筱云珩怕揭人伤疤也不敢多问,只能凭借他所知道的有限事实展开猜想。
宫里东西应有尽有,筱云珩一个糙男人本来也没多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