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筱云霆又将自己家里的东西送给其他人,为了拉拢人心。
忆安忍不住又落下泪来,宾甫阁在旁边看着,立马明白了其中缘由,这些东西忆安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睹物思人,能令忆安反应如此大的,肯定是自己身上背负的事情,便猜测这东西应该出自檀府,他试着安慰起忆安来,“檀公子,时过境迁,很多事情都不作数了,别再往心里去了,待你我完成豫王殿下所托,豫王殿下对你另有赏赐。”
忆安用衣袖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筱云霆对他会有什么赏赐,他早便不信也不期待了,他只可怜自己家人,公孙正德死了,十宗罪里却没有他诬陷父亲的罪名,他是死了,自己却依然没有替家人翻案,颜纲和张缜也还好好的活着,依旧身居高位。
忆安不说话,宾甫阁拍了拍忆安的肩膀,距离越靠越近,举止亲密几乎到了贴脸的地步,“别难过了。”
忆安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慌忙用袖子抚走宾甫阁的手,不自觉站远几步。
宾甫阁看着忆安那模样,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
从城北黎氏宅邸回来时,宾甫阁同忆安一起坐在马车上,黎氏态度殷切地表示愿意效忠豫王殿下,这让宾甫阁心情大好。
车内只有他和忆安二人,他从来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忆安,这个他曾经肖想过的人,才貌双全,性格温婉,有着令人怜惜叹惋的悲惨境遇,忆安主动请求为豫王分忧的那天,宾甫阁怀着希望忆安幸福快乐的心,大着胆子向筱云霆提出了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有悖人伦”的请求。
他本想着如果筱云霆拒绝,大不了开个玩笑遮掩过去,反正自己是筱云霆表哥又是他这么多年的军事,筱云霆怎么也不会将他如何。
谁料筱云霆的回复令宾甫阁喜出望外,筱云霆沉吟片刻,只说了句,“事成之后,你要真不嫌弃就带回府中去吧!”
想到筱云霆的许可,他仗着胆子伸出手抓住忆安,顺势将忆安抱在怀里,“忆安公子,你可以靠着我。”
忆安惊慌失措,连忙推拒,“宾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左右忆安迟早都要知道这件事,宾甫阁觉得不如自己今天就向他摊牌,“忆安公子别慌,有件事你怕是还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向豫王殿下求了你。”
忆安惊魂未定,愈发不解道,“什么,什么叫向豫王殿下求了我?”
忆安入府五年,宾甫阁屡屡从筱云霆房中离开,见到忆安被筱云霆欺负得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心中万分不忍,如今筱云霆已经许诺将忆安送给他,现在只差忆安点头同意,他便可以真的全了这些年的一腔痴情,想到如此宾甫阁大胆起来,“我知道你觉得很突然,但我宾甫阁爱慕你,一直爱慕你很多年,从我第一次遇见你开始。”
“忆安别怕,我知道你在豫王府里过得不开心,你我都是读书人,你的心意我最懂了,相信我,我可以给你幸福。”
忆安愈发生气了,一边奋力推开宾甫阁,一边声色俱厉道,“胡言乱语!”说着便做势要跳下马车。
“忆安,别走!你听我说!我虽然没法让你做我的正妻,但你在我府上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们可以一起读书练字,一起吟诗作对,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绝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忆安使劲全身力气从宾甫阁怀中挣脱,“够了!宾大人!我先前没看清你,不知你竟是如此卑劣之人!”
心心念念五年之人如此误会自己,宾甫阁心里酸涩,语气恳切,“忆安!我是真的希望你幸福快乐!”
忆安依然沉浸在被轻薄的气愤中,“宾大人若是真的希望我幸福快乐,便不要再纠缠于我,令我自轻自贱。”
忆安惊慌失措地拒绝自己的模样在宾甫阁预料之中,但被忆安当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