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二哥身体好些了,筱云珩带了父皇赏赐给他的野山参、鹿茸还有一些愈伤药材前去探望筱云霆。
筱云珩一走进卧房的门,便看到忆安坐在赤裸上身的筱云霆身边,正在为他更换药布和寝衣。
筱云珩上前,语气恭敬又关切,“二哥,是我,前些日子你刚回府想必需要修整一番,这段日子听宾甫阁说你身体好转,方才过来拜访。”
筱云霆转头看见筱云珩,忙招呼他坐下,“忆安,还不给旌王备座备茶,这里不需要你,你上了茶便走罢。”
忆安谨慎地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筱云珩,复又垂下眼帘,“是,王爷。”
忆安从门外将门扣好,筱云珩将座椅拉至筱云霆床前,抬手摸了摸筱云霆额头,语气里尽是关切,“二哥,你瘦多了。”
筱云霆叹了口气,“筱云泽这狗娘养的,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想过他狠,但真没想过他会动了在边疆杀我的念头。”
筱云珩神色严肃,“大哥你有所不知,前些日子穆都疫病,起因便是大哥私自修改河道,导致居民用井水被污染才爆发的。”
筱云霆摸了摸刚长出的胡茬沉吟道,“对了,前年你戍边时书信于我,其中讲到公孙正德贪污军粮,目前证据查得如何了?”
筱云珩从怀中摸出一叠纸交给筱云霆,“刚想将此事告知二哥,回到穆都我查了查兵部的账本,里面所缺账目全部在此,经过核实准确无误。”
筱云霆粗粗浏览之后,勾唇笑了,“这不就是筱云泽那厮纵容鼓励贪污军饷的铁证么。”
筱云珩紧张道,“二哥,兹事体大,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筱云霆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必须要快点动作了。”
筱云珩坐在一边观察筱云霆神情,听了他的话,未置可否。
半晌,筱云珩复言,“二哥的意思是?”
筱云珩能将前线那些臭牛皮死犟的将领们受归一处为自己所用,同时能将父皇的信任赚到手,主持治理疫病他也功劳不小,本是出身六品小官之家,一手烂牌他打得当真不错,他这六弟是何等心思玲珑之人,如今筱云霆倒是有几分领教了。
筱云霆劝说道,“朝中积弊已久,你我此举也是为天下苍生,六弟当真不懂?”
筱云珩勾唇笑了笑,拱手恳切道,“愿闻其详,助二哥一臂之力。”
筱云珩嘴上说着愿同二哥合作,内心却犹豫不决,此行若是不与二哥联手,只怕大哥倒台之前先与二哥生了嫌隙,但如果帮了二哥,被大哥的人知道又不能将大哥一举搬倒,那自己岂不成了众矢之的?
兄弟两人在筱云霆卧室内商讨了一个时辰,筱云珩推说母妃找他进宫晚宴怕误了时辰,筱云霆才将他放回。
“对了,你走的时候帮我个忙,将忆安叫过来。”
听筱云霆提到忆安,筱云珩心头一凛,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应下了。
筱云珩的随从奴仆从豫王府马厩里牵了马车出来,等着旌王上马车,筱云珩人坐在马车上,心却早就飘了,他心中放心不下忆安,总觉得二哥待忆安的态度,不似忆安告诉他的那般好。
马车刚出院门,筱云珩就令随从停车,他一个人跳下马车,“你先赶马车回去吧,我回豫王府找二哥还有事。”
忆安推开筱云霆房门走进去,“王爷,何事找我?”
筱云霆不知与筱云珩聊了什么,看起来心情不错,笑着招呼忆安来床边坐下,“脱衣服。”
忆安微愣,“现,现在吗?”
筱云霆眼中闪着欲火,猴急地将忆安拉上床,“快点!”
这些时日本来筱云霆精力不济没怎么扰忆安,忆安也难得清净,乐不得有更多时间陪陪曦儿,谁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