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各位家眷安置好,并发银两作为恤金供各位妻儿老小补贴家用,令诸君勿要挂怀。
随即去主帅帐中拜访高龙虎将军,进了军帐,迎面而来之人名叫张辽,年方二十,筱云珩曾在兵部名册上见过此人姓名,听说是张缜的侄子。
两人年纪相仿,一见如故相聊甚欢,张辽向他介绍了军情战报,说这几日虽然安宁,但西兹人十分狡猾,随时可能再次进犯,我们必须随时做好迎战准备。
张辽提出带筱云珩出去转转了解军务,随即带筱云珩去往他住的帐子。进了帐子,张辽从怀中拿出一铜边木牌的一半示与筱云珩,“六殿下,太子殿下特命下官与您接应,以后宫里消息也俱由下官向您代为传达。”
筱云霆看了木牌,心中了然,忙谦然道,“你我二人一见如故,你即是太子手下,那便与我乃是同道中人,我初来乍到,以后军中之事还望张兄多多提点。”
军帐中高龙彪和高龙虎二兄弟亦正叙谈,二人本对此次皇帝派遣一初出茅庐的孩子前来监军甚是不屑,但一路上筱云珩吃苦耐劳,做派还倒真不像个深宫中长大的娇惯皇子。
平静的日子便这样又过了数日,直到一天傍晚,筱云珩吃过晚饭,帐外渐渐响起异样的扰动,随后人声纷扰突起,“敌军来袭!敌军来袭!速速迎战!”
骑兵从马厩中牵出战马准备迎敌,一个营帐内的数十匹战马同时奔驰,带起地面泛起白碱的黄沙。步兵们忙着去取作战的武器,一时间人声马声嘶叫混杂,场面一时混乱,谁也没有料想敌军会在此时进攻。
筱云珩随张辽登上瞭望台,远远看着黑压压一片敌方骑兵正向三关口方向飞驰而来,来势汹汹。而关口内我军对敌人来犯毫无准备,步兵只集结一半,骑兵集结还不到三成。
地方骑兵转眼兵临城下,后面拉着巢车,巢车上装的便是重形武器。
筱云珩定睛凝视,那巢车后装得可是燃火机枢?什么时候西兹也曾有了这样厉害的武器,他只当燃火机枢这类的铁器机械如此多年来都是我国独有,不想如今对方也有了这类訾重兵器,看来西兹近年来军事实力当真进展不少。
“张兄,可看得清敌方将领是谁?”
“黑灯瞎火搞偷袭,应当不是西兹大将。訾重车后还没露面,像是西兹国王小儿子李起元。”
来不及思索,西兹军队的第一支剑便当得的一声落在城门上,随即万箭齐发,訾重部队也开始了投石攻势,我军以步兵骑兵开城迎敌,并以高城投石回应之。
战争持续到天际泛白,城门攻到一半,敌军突然停下进攻,退走三关口五里,我军损失武器不少,但人员伤亡数以千计。
筱云珩即刻书战报一封。
今日朝堂战报,我军与西兹战个平手。
筱云霆听了轻嗤,怎么他六弟前去之前便频频战败,怎的都知道皇帝派筱云珩这个眼线去了,公孙正德手下这群杂碎们便不敢尸位素餐了?
看着朝堂杨戬录这群人又在邀功论赏,筱云霆心中不屑,但碍于公孙正德势大只能生生憋着。
没想到火还是烧到自己身上,公孙正德对自己一手提拔的兵部尚书颜纲,将自己女儿颜宛白嫁给筱云霆的行径颇有不满,认为颜纲吃里扒外想拉拢豫王殿下为自己所用,故而时不时便要敲打一番。
前几日深冬行军一事又成了把柄,公孙正德当堂便说颜纲行军草率,深冬行军不少士兵冻伤,战车冻裂等相关事宜。转而又夸赞前线张辽反应迅速,御敌有功,为我军在三关口守卫中扳回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