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他自顾自拆了发髻,如瀑青丝瞬间垂落,散在洁白无暇的躯体上。

忆安轻轻阖上双眼,任由筱云霆的牵着他的手,缓缓走向床榻。

红烛照耀下,幔帘之内两个交叠人影浮动,不时有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喘息和肉体拍打声传出。

做到一半,扰动的床幔中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床幔拉起,忆安拄在床头,忍不住呕吐起来。

筱云霆本做得尽兴,见状只得将依然昂扬的性器从忆安口中撤出。

被筱云霆进入的瞬间,忆安便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他强忍不适努力配合,终于在筱云霆强迫自己一遍遍深喉时,被那膻腥的男根气味激得忍不住干呕不止。

筱云霆隐约觉出不对,他在忆安前穴抽插了许久,方才拔出之时未见有处子血流出,进入之时亦觉得异常通畅。只不过方才正在兴头上未顾及许多,如今看忆安这样子,心中不禁多了几分疑虑。

忆安呕得脸都白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筱云霆看到呕吐了,怎么看都不像忆安所说的,是休息不好所致。

下一秒脑海中瞬间出现的一个念头让筱云霆震怒,“最好别是我想的那样!”

他疾风骤雨般携着忆安的手腕将他从床上拖出,随手捡了几件衣服穿上,推门便喊着叫下人来。

忆安光裸着身子跌在冷硬的地上,怔怔地望着筱云霆。因为就在筱云霆震怒的瞬间,忆安脑海中也开始升出一丝不寻常的恐惧念头。

近日频繁的恶心呕吐,嗜睡乏力,难道。。。不会吧。

他开始挣扎着爬起来,将地上衣物穿戴好,颤抖地等待着属于他的审判。

几个家奴很快赶来,看自家王爷衣着凌乱脸色阴郁,一个个噤若寒蝉却摸不着头脑,本该是个喜日子,王爷大晚上不在被窝里搂着美人享福,突然找大夫做什么?

方大夫一个月前刚给颜宛白看过胎,手指搭在忆安脉搏上不一会儿,便得出忆安腹中胎儿已两月有余的结论。

诊出喜脉,按照惯例方大夫本来能讨个喜钱,但见面前两人俱是面色凝重,全然不似欣喜孩子到来,便只得提着药箱悻悻离开。

房内又只剩筱云霆忆安二人。

筱云霆不可置信地掐住忆安下颌恨声质问,“本王上次碰你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你竟然怀孕两个多月?!”

忆安一时也只觉脑子轰鸣,他也才刚刚得知这个消息,他居然能怀孕?他从没想过自己还有这样的本事。收回神志,他算起自己和筱云珩的最后一次云雨,差不多是在两个多月前。

筱云霆发了狠,像要将他骨头捏碎一般,冲着他嘶吼,“奸夫是谁!?你说出来!本王活剐了他!”

忆安跪着,恐惧的脸上神色艾艾,他不住地摇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粗重的巴掌朝忆安脸颊重重击落,他被打得歪倒在地,只觉得脑部剧烈震荡,神志不清之间,他听到筱云霆不住地高声咒骂他,“下贱的货色!赔钱的烂货!千人操万人骑的婊子!”

一顿连踢带打以后,筱云霆也没了体力,他问不出一个字,撒气砸坏了屋里所有的东西,气急败坏地摔门离开了。

忆安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身上的巨痛无法忽视,心里更乱得无法言说,他哭着哭着便笑了,命运还能对他更加不公吗?

翌日清晨,忆安的房门被重重推开,两个家奴端着食盘走进来,将一碗汤汁端到他面前,语气冷硬道,“王爷命你将这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