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穆都内外众臣都在恭祝两位皇子的喜事。

二皇子筱云霆与兵部颜纲之女颜如白喜结连理。一时间恭祝好事之人踏破豫府门槛,恭祝豫王殿下近来好事连连,双喜临门。

另一边太子筱云泽冲破筱云霆母系一家的围追堵截,终于得了穆都禁卫军兵权,一时间权势更盛。这会一上朝,终于轮到满朝文武对着太子殿下点头哈腰,纷纷表示唯太子殿下马首是瞻。筱云泽外面儿上倒也装的恭敬,对一众大小官员一一点头示意。

筱云霆立在朝堂首列冷眼看着,心中对那些对太子一党趋之若鹜的人嗤之以鼻。

筱云珩一如既往微笑着,不时向大哥投去钦佩赞许的目光。

然今日边关又有消息传来,去岁还来进贡称臣的西兹国突然开始频繁小规模骚动三关口周边的地区。从春天至今,今年各种扰动不下数次。

兵部侍郎颜纲神色凝重,再三恳请圣上派兵平定三关口。商议结果便是皇帝决定再拨军队五万,军粮十万担奔赴西北援战。

下朝后,筱云珩刚刚回宫便接到口谕,说皇帝召见。

进了门,锦昭帝挥退下人,令筱云珩入内坐下。

自己入朝两年来,父皇单独召见自己的次数寥寥无几,此次前来途中筱云珩便不停在心中描摹着被宣见的各种缘由。

行礼请安后筱云珩端正落座,恭敬发问,“不知父皇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锦昭帝没有回答筱云珩所问,饮了口茶平复下咳喘,“皇儿近来在忙什么?”

“回父皇,儿臣近来白日随舅舅共同料理礼部,所学颇多。每逢沐休便去临近的寺庙为父皇母妃和江山社稷祈福,誊抄经书,略表心意。”

锦昭帝微微颔首,“皇儿如今也在礼部随同办差也两年了,礼部虽乃六部之一,身为皇子毕竟不可只困于方寸之天地,需向你大哥二哥学习,广泛涉猎,多接触些朝中官员日后才能为你所用。”

筱云珩没想到父皇也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一直以来入殿听皇帝耳提面命都是大哥二哥的专属,如今闻言愧疚,“此事还需父皇费心,实乃儿臣之错。”

锦昭帝将茶杯放下,“嗯,明日朕便令公孙宰相调派你去兵部历练一番。”

筱云珩有些激动,礼部权重不如兵部户部乃是朝中共识,此事自不必多说。如今父皇亲口下令让自己前去兵部历练,应当是也想给自己机会锻炼。

锦昭帝却忽而沉声道,“如今边境不安,外族扰动,兵部的权重自会再得提升,你此去不仅要熟悉兵部职能,还需要多多研习兵法,懂得兵事职能。”

筱云珩敏感地察觉到一丝异样,轻轻点头,“儿臣定不负父皇嘱托!”

锦昭帝点头,“你性子是个沉稳的,不似你二哥,这孩子性格张扬吃不得亏,平日里你要多劝他与太子关系和睦。”

“二哥只是性子直率些,待臣弟等人都是热情大度。大哥贵为太子,入仕皆在我等之前,办事妥帖,心细如发,懂得制衡之术,更是我等众兄弟的楷模。两位兄长虽因朝中琐碎偶有争端,但也不会因些闲传的无稽之谈影响了兄弟和睦,还请父皇放心。”

锦昭帝闻言满意,笑道,“你这孩子倒是个通情达理的,朕只盼着你们兄友弟恭,未来辅佐新帝共治天下。”

新帝?难道新帝人选除了大哥还会有别人?筱云珩思忖自己是否过度解读了父皇所言,语出却妥帖恭敬,“父皇春秋鼎盛,大好江山还待父皇重整旗鼓。”

锦昭帝又开始止不住咳嗽,“行了好孩子,朕的身子朕心中有数。”

筱云珩琢磨着是否应当行礼离开,又被皇帝叫住,“还有一事。”

锦昭帝望着这个刚刚长成成年人体态的儿子,之前他确实并未将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