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正冷笑:“就算他没忘,这么一通折腾下来......”

同伙:“他不会死吧?”

权正:“反正不会死在我们手上。”

同伙听懂了,司怀忘了最好,没忘的话,身体这么遭罪,回去后也活不了多久。

......

接下去一段时间,司怀没有闭过眼睛,他被扔进冰箱,又放出来吃药、看血腥暴力的杀人场景。

有一道声音轻声问他:“你还记得权正是谁么?”

司怀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不、不知道。”

“说谎的坏孩子要受到惩罚。”

下一秒,司怀又回到了冰箱。

眼前只剩下黑暗和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司怀的大脑一片混沌。

他只记得自己不应该记住名字。

“你还记得权正是谁么?”

“什?什么?”

……

“让司芳然接人,把那二十个便衣扯了,小心我撕票。”

司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依旧在一个黑暗的小空间。

他茫然的摸了摸,不冷。

不在冰箱里。

听见外面有很多人的谈论声,嬉笑声。

没过多久,拉链声在耳畔响起,阳光照进。

“司怀,姑姑带你回家。”

一个女人牵着他的手,往前走。

走了几步,一群小孩子嬉嬉笑笑地迎面跑来,撞到了司芳然。

司怀被人流冲散开,不知所措地站在路边。

身体忽地一空,他被人抱起来了。

司怀没有挣扎,乖乖地躺在对方的怀里,轻轻的喊了声:“妈妈。”

杨柔抱着他,快步离开公园。

......

杨柔直接去火车站,她浑浑噩噩地抱着司怀,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在一所小县城下车。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怎么现在才来医院,已经烧到四十度了,身上的怎么弄的?”

“都是因为他爸爸、都是因为他爸爸......”

“女士,你没事吧?”

住了一天院,司怀情况好转。

他慢慢地坐起来,茫然地看着病房:“妈妈,我怎么在医院?”

杨柔双眼呆滞,良久,才反应僵硬地扭头,看着司怀。

司怀又问了一遍:“妈妈,我怎么住院了?”

杨柔慢慢地问:“你不记得了吗?”

司怀试着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脑子一阵阵的钝痛。

以前的记忆仿佛都被罩上了一层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他只记得爸爸、妈妈,好像还有个哥哥?

司怀一脸迷茫,他怎么会有哥哥呢?

半晌,他摇摇头,实话实说:“不记得了。”

“因为爸爸,都怪你爸爸不好......”杨柔低声说,她的语速很慢,音量很低。

司怀感受到一丝不对劲,连忙问:“爸爸呢?”

杨柔:“你不记得了么?你没有爸爸。”

司怀小声问:“爸爸还在公司吗?”

听见公司两个字,杨柔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她眼珠子转了转,直勾勾地盯着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