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道长沉思良久:“司观主是个很简单的人,一心向钱。”

一心向前?

记者死水一般的内心有了波动,采访终于正常了。

她扬起笑容,将话筒挪到另一边:“请问你们是哪座道观的道长?”

“上清观。”

记者眼睛一亮:“两位道长是特地从首都赶来商阳的吗?”

越天瀚点头:“严格算起来,司怀其实是我们的师叔。”

记者惊了:“司观主以前是在上清观修道的吗?”

“不是,”越天瀚顿了顿,解释道,“司怀是观主云游四海时,代师收徒的弟子。”

“如果司怀愿意的话,他将是上清观下一任观主。”

记者握紧了话筒:“所以司观主以后还会是上清观的观主吗?”

越天瀚:“司怀拒绝了。”

“他是个淡泊名利的人。”

记者:“……”

她还想问下去,便听见司怀远远的喊了一声越南人。

越天瀚朝着记者抱歉地笑了笑,转身走向司怀。

记者看向剩下的越永逸,企图套近乎:“两位道长都是来自越南的吗?为什么会来华国修道呢?”

越永逸:“……”

…………

一些香客排队捐功德,另一些香客则是排队给祖师爷上香。

孤魂野鬼、鬼香客们则是井然有序地等待小青和姚前施食,没有打扰到任何人类。

盯着越天瀚捐了一笔功德,司怀走到张钦洲边上,撩起眼皮:“你现在很闲么?”

张钦洲淡定地说:“我特地翘班出来的。”

司怀:“那就是很闲。”

张钦洲:“……道天印给我。”

司怀现在已经养成了印不离手的好习惯,掏出身上的道天印,扔了过去。

道天印吸纳了雷电,乳白色的方印内部闪烁着点点蓝光。

张钦洲多看了两眼,缓缓抬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底部划了两道。

司怀疑惑:“你做了什么?”

张钦洲把印章还给他:“给你加了个心印,以后可以直接联系我,不要再找那个劳什子老陈纸扎了。”

司怀眯起眼睛:“你怎么不早点给我?”

张钦洲张了张嘴,想说因为之前张天敬的事情尚未解决,他们不能过多接触……

犹豫片刻,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司怀挑了挑眉:“看来给你烧的那些东西很耐艹啊。”

张钦洲:“……和那些东西无关!”

司怀哼哼两声:“拔吊无情。”

张钦洲面无表情:“其实因为之前张天敬的”

司怀打断他说话:“解释就是掩饰,掩饰的就是事实。”

张钦洲:“……”

司怀虚虚地拍了下他的肩:“都是男人,我理解的。”

张钦洲:“你理解个屁!”

司怀懒懒地瞥了他一眼,余光看见小青好奇地盯着他们,便朝小青招了招手。

“小青,叫爷爷。”

小青乖乖喊:“爷爷。”

张钦洲:“……他年纪比我还大。”

司怀:“那你不是赚了么。”

张钦洲:“……”

司怀低头,仔仔细细地打量小青的身体,他身上浓重的阴气都褪干净了,全黑的眼睛恢复成了正常的模样,除了皮肤还是淡淡的青色,其他完全和普通的小孩一样。

小青仰头,笑得眉眼弯弯:“司怀,我不饿啦。”

司怀笑问:“那小青想不想投胎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