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之:“你要么?”

“我再给你捡一根。”

陆修之沉默片刻:“不用,你玩吧。”

一路走到山腰,越往上温度越低,仿佛四面八方都有冷风吹过来,阴冷刺骨。

司怀第一次升起想穿长袖的念头,他想和陆修之说话,一偏头,视线陡然顿住。

陆修之的右方趴着一棵地松,树的底部本来是正常往上生长的,可长了十几厘米后,树的主干像是被大力压迫,弯了九十度,贴到地面继续生长。

地松枝叶稀疏,树干伏在地上弯成各种诡异的弧度,仿佛是在呐喊,令人看得毛骨悚然。

一道阴风吹过,伴随着低低的呜咽哭声,有男声、有女声、还夹杂着婴儿的哭声……

司怀眯了眯眼睛,看见了地松根部萦绕着的黑气。

其他道长也察觉到了,齐齐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