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学校放学,医务室自然已经关门了,但当天的值班医生却是有休息室的使用权。
这间休息室并不大,大概二十平米,简单的摆了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架,一张书桌,一把椅子,还有门口那一个洗手台,黛蔻大着胆子瞧了一下,却没见到半个人影,她一愣。
人呢?
她明明看着两人进去的。
黛蔻莫名其妙,一错眼突然看见面前的玻璃上映出一道人影,一动不动的站在她身后,黛蔻只觉得浑身白毛炸起,一股对危险的强烈感知支配着她,叫嚣着要她逃。
逃是来不及逃了,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只觉得脖颈间针扎一样一疼,有什么被推进了皮肉,男人用一如既往的温和语调叹息,在这种情境下却显得虚伪极了,“傻不傻,还真来了。”
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愉悦,那是猎人成功捕获猎物时的愉悦。
她身子软了下来,脑袋里面浑浑噩噩的,有一种全身麻醉无法自控的感觉,她倒在男人怀里,男人抱着她,绕着建筑走了小半圈,突然开了一道暗门,抱着她一步一步往下走。
越往下光线反而越明亮,黛蔻身体沉得厉害,她感觉时间流逝的似乎越来越慢,男人将她放在了一个手术台上,四肢被特殊的金属环扣住,固定在身体两侧,有强烈的灯光从她上方很近的地方照了下来,她恍惚的神色都清明一瞬。
狩猎目标
林嘉澍从手术台中央的位置抽出一条半指宽的软带,刚准备扣在黛蔻腰上,却突然停了手,寻思一般自言自语道:“算了,还是不扣了,想来一会儿扭动腰肢应当更美。”
灯光刺得黛蔻眼睛不适的半眯着,男人注意到了,竟还体贴的调了下亮度,“这样还好吗?”
听着就像在进行温和的协商,只是这协商目的,恐怕就过于令人不齿了。
黛蔻根本就说不出话来,男人的声音就像从遥远的天边传来,还带着空谷回响的嗡声,她眼睛转了转,却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应该,还在学校?可这里又是学校哪里?
林嘉澍的手指一如既往的冰冷湿滑,贴在黛蔻的颊边,就像某种带鳞的冷血生物,他手背贴着她的皮肤,缓慢的滑到了黛蔻的脖颈,黛蔻生理性的哆嗦了一下。
她呼吸急促了几分,脑袋里面的那片混沌似乎随着男人手拨开了一条缝,她意识越来越清醒,身体却还是软绵绵的不受自己控制。
林嘉澍的手已经滑到她的领口,慢条斯理的开始解她的校服纽扣,他唇角勾起熟悉的弧度,神态温和专注,灯光反射的原因,黛蔻看不清他藏在金丝眼镜片下的那双眼。
她想起那次无意撞破男人在办公室的那场欢爱,想着对方当时的粗暴狠戾,再对比如今做这种事情时的温雅,只觉得男人似乎被割裂一般,不似同一人。
可是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黛蔻都只觉得危险至极,身下的金属台面凉透了,隔着一层校服布料,黛蔻都感觉到那丝凉意透着骨头缝钻进了身体血肉中。
身前的纽扣解了一颗又一颗,黛蔻却连求救都做不到,她眼神紧张的盯紧那双手,眼眸中一点点带了湿意,就在她眼泪都快要落下来的时候,突然听见男人寻常一般的温和语调。
“怎么,在想你那两个现在不知道在哪儿的男人?”
男人语气淡淡的,黛蔻却因为他语气里的笃定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会说……两个?宁逸和自己的关系,他竟然也知道?!
似乎看出了她的惊惧,林嘉澍淡笑着,突然俯身与她鼻尖对鼻尖,盯着她那双含着惊恐的眼眸,“既然将你作为狩猎目标,自然要将你社会关系研究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