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性子也有些……太不一样了。

她眼泪未落，盛在眼睛里，水光漾漾，带着几分波光潋滟，有点好看。

司虞想。

但是，他还是不喜欢她哭。

正好老师开始上课，司虞就近坐在黛蔻右后方，他左右两侧空了一片，都没有人。

老师在上面讲到隋唐时期的花鸟画，某些大家绘画用色大胆，风格奔放，立体感十足，写意派代表；某些则是细笔精工，线条精致，别施色彩，独步风骚。

司虞听得半明半寐，谁什么风格他没记明白，大半的注意力都转在前面坐着的女孩身上。

女孩坐姿极为端正，抬头看着老师指示板，偶尔低头记下笔记，态度认真，让其他致力于划水的学生产生一种他们在上专业课的错觉。

司虞盯着女孩侧脸看了一阵，只看见她纤长卷翘的睫毛，还有半掩在头发里的白嫩耳廓。

黛蔻微卷长发披散在脑后，有一缕落在后座桌面上，司虞随手捞了过来，绕在指尖细细把玩。

坐在他们附近的学生，玩手机的玩手机，看杂志的看杂志，甚至有个别目光至始至终盯着前排的指示板，但不管他们表面上在干什么，实际上都在暗搓搓的观察那两人。

司虞整个心神都在黛蔻身上，偶尔吹过来一阵穿堂风，总会带过来丝丝清甜香味，黛蔻头发上就有这种味道，司虞闻着，总觉得口舌生津，是一种特别让人想要尝一尝的甜味。

他手里握着那缕发丝，放在鼻尖轻嗅，甜味太浅了，他控制不住的倾身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