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定是如坐针毡,对祁思玟道:“便劳四妹妹多走两步,同三弟一处坐吧。”
祁思玟想到自家大哥给安如莺大开方便之门,让她随意进出叠翠楼二楼,又送头花又护着她。
便是今日这般场合,也要委屈自家妹妹绕来绕去,去坐个县主不要的位子,而将安如莺留在自己身边坐。看不出来她这个大哥,冷冰冰一个人,见着安如莺,便春风化水,变得教她认不出来。
她忽得看了岑云舟一眼,朝他流露出一个怜悯的眼神。她绕过岑云舟,在祁世骧身边坐下,悄声道:“三哥哥,你还记得府中为二哥置宴那晚,我对你说的话么?我托你劝劝大哥,莫要再这般……这般”
她想说执迷不悔,但不敢不敬,道:“大哥如今越陷越深,见不得如莺表妹受一丁点儿委屈。表妹只看了大哥一眼,大哥便舍不得让她有一丝难堪,只舍了我过来坐。哎,岑公子还在呢。”
一三七 <春莺啭(蜜姜)|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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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七
祁世骧侧目而视,几息间,祁思玟便闭了嘴。她不敢再拿安如莺的事麻烦她三哥,看这样子,先前德平拱出的火还在,她此时实在不必引火自焚。
祁世骧转过脸去,耳旁得了清净。祁思玟目光越过他,看向正拿了筷子准备用膳的岑云舟。
岑云舟似有所觉,侧过头,见祁思玟正朝他挤出一个勉强地笑来,他略一点头,便专心用起了膳。
岑云舟觉得那县主脾性同个小孩儿一般,未免折腾人,让如莺将位子换来换去。她那般委屈不舍地将位子还给如莺,如莺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闹得好生为难。
好在世子和祁四小姐帮了忙。不过祁四小姐三番两次那莫名其妙的眼神却教他不明所以。
晚膳后,他便收到一个小沙弥传的口信,道是有位安姓香客邀他酉时末,在华严殿后东南角水亭相见。
岑云舟今早方与如莺会过面,二人分开之时,如莺并未流露今晚要与他再会面之意。且眼下已是近酉时二刻,天已全黑,寺坐半山,空旷寂静,又有何事不能等到白日。
他一边担心她恐遇到什么事要急着见他,一边又担心她在那水亭边等他等得害怕起来,匆匆裹了披风,便往华严殿东南角赶去。
许是因着法会,巍峨大殿烛光透亮,并非如他所想那般昏暗。
他远远见着水亭中站了个披着斗篷的女子,他看不清是否是如莺,便放慢了步子。不想见着四处涌出几个黑衣人,朝那斗篷女子屈膝跪了下去。⒐4188?
他一转身忙退回了墙角,熄灭手中风灯,心口扑通一顿乱跳。他已是肯定,那女子必不是莺莺。
他忍着慌乱,偷偷往那处看,见那些黑衣人仍跪在地上,似听那女子吩咐甚么。那女子吩咐完后,转过身去,几息间,黑衣人便消失个干净。不久那女子也走了。
岑云舟松了一口气,不知这山寺竟藏了这样一群人。浴佛法会,寺中多显贵人家,家仆规矩、护卫有素,但这般诡秘行事者,不由令人毛骨悚然。一会见着如莺,他必定要教她日后不可任性行事,便、便是再想见他,也不可胡来。
他想到上回在公府,她也是饮了酒,忽地想见他。
好在今日她邀他在酉时末见,还有半个时辰,是他心急,提前赶了过来。他又等了半个时辰,那边水亭终又行来两个女子。似是一主一仆。
那婢女手中提灯,出了亭子,在亭子外面候着,四处张望,好似等人,水亭中女子披了斗篷,遮头盖脸,岑云舟仍是看不清楚。
为了自身安全,他该再等上一等,又怕那女子真是如莺,教她等急,又撞上了先前那危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