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

她忽睁圆了双眼,急急坐起,道:“你怎得不叫我起来,祖母与母亲会怎么想我?”

她纤颈上红痕点点,洁白胸脯上唇吮手抓的痕迹斑驳,她一身肌肤似受凌虐般。

祁世骁乍见,心下愧疚,亦有些吃惊自己竟是那般重欲,不光容了阿骧,自己亦沉溺在她穴乳间难以自拔。

他道:“对不住。我一会陪你去祖母与母亲那。”

她想到昨晚这兄弟二人如狼似虎模样,亦有些憋屈,道:“甚么对不住?便是你陪我去,祖母与母亲只会责怪我拉了你做挡箭牌。”

他道:“都对不住。莺莺,你怎么怪我都行。”

如莺狠狠瞪他,道:“怪了你,我就不会在祖母、母亲面前失礼了?怪了你,我今日走路腿儿便能不酸了?怪了你,你们二人合伙儿欺负我的事便能当做没发生?”

他将她裹了薄被搂进怀中。

她狠狠捶了几拳。

他捏了她拳头放唇边亲了亲,道:“你若不解气,便像你第一回遇见我那般掌掴我吧。”

她又瞪他。

她昨晚与兄弟二人云雨几度,一夜清醒,似娇花含露,娇艳妩媚,眼角眉梢风情天然,怨嗔皆是颜色。

她这般瞪他,他便不合时宜地胸口火热。

他吮了吮她软嫩嫩唇儿,道:“莺莺,莫要恼我。”

如莺道:“阿骁,你莫要被阿骧带坏。”

祁世骁不由好笑,道:“我是哥哥,他是弟弟,我怎地会被他带坏?”

她道:“你、你与他不一样。他、他是个坏胚子,他从小就坏。我错将你认作他,才一见着你便想掌掴你。我掌掴了他,他后来做了错事便来求我打他脸。你现在又教我打你脸,岂不是与他学坏了?”

他道:“我何尝知道他对你做了错事后私下求你打他脸之事。”

她道:“反正我不许你学了他的……”

“甚么?”

“没脸没皮。”

祁世骁道:“我只偶尔羡慕阿骧无拘无束、活得自在罢了。我学不了他。我是这府中的世子,一言一行皆有规矩。”

如莺忙道:“你这样便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阿骁,再没有比你好的了……”

祁世骁原是想着将她唤醒了去祖母处,她难免有起床气,许是昨晚之事亦要与他闹脾气,不想反被她的话儿喂得满嘴满心的甜蜜。

第章 番外三29

如莺略用了早膳,二人收拾好,便往福安堂去。

秦氏不是苛刻的婆母,如莺亦是守规矩的儿媳。今日冬至,家中祭祀,秦氏作为公府婆母早早便起,安排起事项。虽由各处管事看顾,但也要听禀、回应。

直到祭祀结束,祠堂处的小管事来回禀一二,如莺仍未来她院中请安。

她到福安堂老太君这处略坐,如莺与祁世骁才姗姗来迟。

秦氏见如莺身着桃红立领云锦袄儿,下身一条八幅湘裙,行路姿态虽窈窕,但却是缓慢。再看她粉面桃花,眼下却是有淡淡青色。

二人给老太君与秦氏行礼,如莺又同秦氏告罪。

秦氏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心中难免错愕,面上也带出一两分来,顿了顿才叫如莺起来,便也未说其他。转头寻了旁的时机,对祁世骁道:“阿骁,莺莺那孩子从前便是知分寸、守规矩的,你是世子,切不可纵性行事,让她失了规矩。”

祁世骁忙垂首揖礼道:“母亲,是我一时纵性累着她了。此桩事是我之过,日后不会了。”

秦氏对自己的长子再放心不过,遂未再在这事上多做计较。

祁世骧自那夜后,再无单独机会与如莺相处。

腊八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