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母亲,公府是娶旁人女儿,怎地我看着倒像您在嫁女儿呢?”

秦氏道:“谁教你大哥那般中意她呢?你大哥若一辈子这般,只要能换得他顺心,我便不作旁的计较。况且她虽是小门户之女,好在教养得当,规矩也好,人既聪慧,心窍儿亦玲珑。”

祁世骧听到规矩好三字,不由抽了抽嘴角,想到自家大哥双眼,道:“母亲也莫要担心,御医束手无策,我们可行偏门。川蜀巫医颇有旁的神通,待大哥大婚后,我便同安阳郡王一道回湖广,再从湖广入川蜀。将巫医带回京城给大哥医治。”

秦氏道:“此事莫慌,我与你父亲、大哥商议后再论。你不可擅自再出京城。那川蜀之地路途遥远,让你我母子相隔这许多年才见。你莫要再折腾我与你祖母。”

祁世骧顺着秦氏的话应下,心里却已打定主意,与安阳郡王一道回去。

番外二8(补26号) <春莺啭(蜜姜)|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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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8(补26号)

安阳郡王再度上公府之门,距祁世骁与如莺大婚还有三日。

天已近黄昏,他依旧是玄色披风,兜帽遮挡,只不过并未骑马,是乘坐了马车前来。

他下了马车,立在车门边。一只涂了丹蔻的纤白玉手自车中伸出,放他掌心。他握住那只手,将个身姿婀娜的女子扶出车外。

那女子薄纱覆面,玉容藏在纱后影绰绰,同安阳站在一处,恰似一对璧人。

侍卫叫开了公府大门,安阳携了那女子进府,直接被请入了祁尚修的书房。

祁尚修记得季淮曾道,要携故人上门,心中记挂此事,见下仆引了季淮进来,起身相迎。

“安阳。”他迎上前去,便见季淮身后一女子跨门而入。面纱轻掩,仅露一双妙目。

“祁世叔。”季淮行礼,回顾身后女子。

那女子已与他并肩而立,伸手摘下面上薄纱,朝祁尚修福了福,道:“国公,别来无恙?”

“慕容小姐?!”祁尚修乍见她眉眼,顿觉眼熟,待她露出真容,他亦大惊,“你!你……”

虞氏,或者唤她慕容鱼也罢,微微一笑,道:“昔日世子如今已是国公爷了,可还记得我这个故人否?”

祁尚修惊愕数息,才道:“一别数年,不想还有机会与慕容小姐再聚。”

他看了看季淮,又看了看虞氏,道:“快里边请。”

小厮上了茶点,又带上了书房门退出。⒊294o2

祁尚修道:“我再想不到,安阳说的故人是慕容小姐。这许多年,慕容小姐过得可好。”

虞氏道:“没有比我慕容氏覆没更坏之事了,许是过得不错。”

那些沉重往事,祁尚修不好再接,只得道:“慕容小姐此趟回京所为何事?若有需要祁某之处,还请直言,某必竭尽所能。”

虞氏又笑。

她已是三十有七,艳若桃李,姿容秾丽,行止间洒脱淡然,自有一种难述的风情。

祁世骧看不出她年岁,祁尚修亦看不出,但他知道,她与自己相距不过五六岁,如今他鬓边已悄悄染霜。

慕容一族是关外的异姓王,后来嫡支迁入京城,去王爵为公爵,到慕容鱼祖父一代已是侯爵。

至慕容鱼父亲辈,嫡支覆灭,男丁斩尽,妇孺赶出关外或入教坊司。

安阳王当年以招教坊司乐伎入王府之由,保下慕容鱼,将她养在王府中。五六年后,向朝廷报了“暴毙”。

她既远遁,又为何事再回来?

虞氏道:“多谢国公重意。我此趟回京,是为了世子大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