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他。

半明半昧下男人成了把撑开的长伞,高大宽阔,眸子一如既往深邃黝黑。

“如果你想将你那想入非非的故事告诉江廷,请随意。”她扯了扯唇,说,“下次编好更多版本也不用再告知我。”

他还未作表示,门已经关上。

冗长昏沉走廊内,转角一个接一个,之南步伐轻缓,像是游历在外的参观者,松弛而愉悦。

只有绷得僵直的背脊无声昭示她如拉满到极致的弯弓,轻轻一弹,便可崩裂。

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凌乱。

直到不知多少个弯弯绕绕的角落,卫生间门被猛地推开,她浑身虚脱靠在门上。

镜前是她苍白如纸的脸色,耳边是嘈杂笑声,或轻或重传过来,几乎炸开她耳朵。

突然,绷紧的那根弦倏地断裂,钢丝狠狠刺进之南心里。

她无力滑到在地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