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顿了顿才继续说。
陆一淮双手合十放在膝盖上,目光却一直在她脸上逡巡,清晰地看到她嘴唇微颤,在某一瞬间流露出近乎绝望的恐惧。
贝齿随之在那片雪中红润里咬下一小排齿痕,愈发水波闪闪,晃人眼睛。
“当时手机正好在屁股口袋里,快捷键里有紧急联系人的电话趁着他和张顾阳说话时我偷偷拨了出来。”
少女的眼圈渐渐红了,唇张了张才艰难地继续说,“我不确定那个人会不会接万一他在忙工作呢或者没有听到”
“我甚至当时在想大不了我就撞墙自杀他们不至于对一个鲜血淋漓的人有想法。”
这种身临其境的煎熬忐忑只有之南才明白,甚至不用演,水珠子已经在她通红的眼眶里晃晃荡荡,如脱线珍珠般滑落一滴,在那白玉无瑕的脸颊留下惊心动魄的美丽。
美人鱼的泪,令人断魂。
尤其是当她泪眼模糊得找不到焦距,而痴痴望着他时,青涩和懵懂交织。陆一淮仿佛回到了那晚,古怪的酥麻掠过心脏,留下层层迭迭的涟漪。
他蹙了下眉,视线随之滑落到她肩头,在断断续续的陈述里听完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