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年后唐雅楠再回德国时已经人去楼空。

“我后来真的回来过!”她哭着说,“他们说你走了,回国了,而我又马上要回去演戏.....”

她还是不明白。

江廷冷看这个泪流满面的女人,不知是凉是讽。

他江廷何至于去阻拦别人的梦想,只是心寒之极,四年的感情远远抵不过她的胆怯。

一场车祸都这样,还谈什么未来。

似有源源不断的冷从胸腔里升腾,似可笑似讥讽,男人似在回忆过去那张笑靥如花,美目盼兮的脸,如何都没办法和眼前这张脸重合。

他眼已深寒:“唐雅楠,你真是自私得可以!”

“你贪名贪利五年,到头来又想留人,哪来如此两全之事?!”

他道:“你怕是在做梦!”

男人话里已相当不留情面,唐雅楠直觉头皮一刺,留着泪要辩解间,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江廷取出手机看了眼,脸上松缓半分,接在耳边。

九十二,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ωoо1⒏ υi

“陆一淮,你到底要干什么?”之南骂道,“你吃饱了闲的是不是?”

吃过早饭后,被男人半胁迫搂着肩膀带到运动室后。之南真火了,脸蛋气红,大有鱼死网破之道。

其他女生的爱慕者不说事必躬亲,听之任之,但至少不会添乱吧。

他倒好,一上午跟个流氓一样霸道,按着她在餐厅吃完早餐不说,还限制人身自由带她来这个鬼地方。

他这叫喜欢人吗?难怪二十七了还是条光棍。

看她火冒叁丈又隐隐憋屈的脸,浮起的嫣粉跟种了一朵朵桃花似的。

陆一淮盯着瞧了会,缓缓一笑,大手拉开冲锋衣的拉链。

只着紧身白色体恤的上半身露出,胸肌有力,一喘一吸间男性荷尔蒙爆棚。

“你你要做什么?”之南脸皮一烧,脚步不自觉后退。

他不说话只看着她,笑里带着比平时更甚的纨绔,人也朝她步步逼近。

转眼已欺身上前,单手撑在她墙壁一侧,高大身影直接将她笼罩在角落。

之南瞳孔一缩,往上是他幽亮发光的眼,身前几乎贴着他精壮身躯。

她正要发火,手里已被塞了件东西。

陆一淮:“换上。”

手上是套白色的轻薄运动衣,她蹙眉不解。

“我教你一些基本的防身动作,下次遇到他人欺负至少不会束手无策。”

看她仍很懵怔,陆一淮回过味来,低声笑开,“怎么,看你一脸失望加可惜的样子,以为我打算做什么?”

他话里拖腔带调,很是愉悦,之南却秒懂自己被耍,顿时拉下了脸。

陆一淮催促:“快去换。”

她仍不动,冷眼瞪他。

自从这狗男人在泳池表现喜欢她以后,她半分方便没感到,反而多次被逗弄,真是可恶之极。

这叫喜欢吗?她忍不住想。

僵持间,对视了几秒。

陆一淮突然痞笑一声:“这是想我帮你换?”

“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说着就要搂过她的肩膀动作。

“陆一淮!”之南斥道。

看她真生气了,陆一淮不由得低眸,认真看她:“你有想过为什么老被别人欺负却束手无策吗?”

“酒店算一回,路边算一回,虽是用心眼在张顾阳和唐子誉的事情上将计就计。”

他话里一针见血,“但是江廷晚来一步你还是只能躺在他两床上。”

男人早退却那副不正经的样子,眼眸漆黑深沉,等着她想明白这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