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精气神饱满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周围的人不明就里,眼看欧阳显刚才还在舌战莲花地狡辩,此时见到欧阳松,那表情就像丢了魂一样,不由纷纷议论了起来。

欧阳显能感到他们猜疑的声音和目光,却难以解释任何。

弑父的罪名,无论他是什么身份都绝对不可能再翻身。

他只觉得心头有一层层凉意漫上来,几乎要将自己彻底淹没。

刚才还在懊恼情报有误,没能让叶怀遥倒台,眼下欧阳显才发现,其实还能顾得上为别人的事而烦闷,实在已经是一种难得的幸福了。

“父亲……”

他颤抖着嘴唇,用哀求的声音说道:“咱们的家事,就……回去再解决吧。”

这么说,不光是为了不让自己的丑事暴露于人前,更是计划着半路上还能趁机逃跑,要不然只怕欧阳松真的会杀了他。

毕竟他已经先下了杀手了。

欧阳松摇头叹息,说道:“阿显,我虽然从小对你的教导不多,但自问基本做人的道理还是都讲清楚了的。你可以坏,可以有野心,但人生在世,要有最起码的担当。当时初选择派人暗杀为父,现在就不该在我面前乞怜。”

他说话的语气正如一位用心良苦的父亲教育孩子,但正是因为言语间毫无愤怒痛心,才显现出情分上的淡漠。

欧阳显听欧阳松话里的意思,竟像是丝毫不抱有给自己机会改过的想法了,顿感一阵心慌。

周围的人已经听出此事之中另有蹊跷,但怎么也想不到竟是一桩弑父的官司。

欧阳显方才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正气凛然地指责叶怀遥所行不妥,谁能料想得到其实他背地里竟然已经做出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举动。

何湛扬冷笑道:“难怪,难怪,刚刚上位就急着将其他人往下踩,果然是名不正言不顺得来的东西,心虚么。”

他说这话的声音极大,欧阳显听的清清楚楚,但心头纷乱复杂,也没心情去反驳何湛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