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酒,又向路过的侍从那里取了一杯,向前递了递:“不知路先生可接受?”

黎乐盯着那杯酒,嘴唇翕张了几下,有些担忧的看向路行,而路行拍了拍肌肉绷紧处于戒备状态的钟明洛,绕了个圈到前面来,也没顾苏现难看的脸色,也没管黎雉的目光探究性地在他身上扫视,接了酒杯,波澜不惊地喝下后才稍微移了点视线到黎乐身上,似是叹了口气。

“应该的。”

他轻声的,嗓子有些许嘶哑。

听的黎乐心脏沉到了胃里,自我厌弃到想吐。

而之后路行就按着太阳穴一边说着“我去吹吹风”一边离开这个各怀鬼胎的小漩涡,他趴在栏杆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这几天好不容易修养回来的精气神又被用空了,现在只觉得倦乏,阔挺西装裹在他身上像糊了成浆包纸,束缚他的四肢关节,动一下都是皮肤被割伤的痛感。

路行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那的覆着一层薄薄的软肉,下面就是omega的腺体,此时有些胀热,碰一下还有点酸酸的,想擤鼻子的冲动。

他知道他刚刚的举动在旁人看来有点不识抬举的愚蠢,但他其实并不是想反抗他的alpha们的“权威”什么的,也不是任由不怀好意的alpha钻空子对他做些手段,他只是看见了黎乐,突然感到一种浓浓的悲哀,那种负面的情感席卷了他,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丁写玉在许砚非之后来到他的面前,一点一点的把家族利益和敌对关系掰碎了跟他说,尤其重点画圈黎家,他问路行:“你知道那个经常找你的小孩姓什么?”

路行手指绞着衣服,很累,闭了眼怼道:“我还知道他全名呢。”⑷3163003?

丁写玉当然不会被他噎住:“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逼你。”

路行睁开眼,静静地看着他。

丁写玉道:“是,我就是在逼你。”

他双手撑在路行身侧,俯下身子,鼻尖几乎抵上了对方的,望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路行,我只负责逼你向前走,怎么走,走多远,走哪去……”

他垂下眼帘,唇线抿成一条,想要在这一瞬间静默成一尊不会言语的雕塑,但他最后还是轻轻提起了嘴角,在笑似的。

“我就不再管你了。”

随后他在路行愣神间从对方唇上讨了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