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轻易言弃,若是他有丁写玉的半点儿坚持…
他比其他三个成熟的早,所以很幸运的能俘获一颗刚刚发芽的青涩种子,可也成熟过早,他和这颗青涩的种子之间便有了难以弥补的时间差距,种子还在努力生长时,他已经要背负使命远航了,而他看着这颗小小的种子,又用理所当然的成年人的思维去想,他这么小,懂什么呢?一掐芽儿就会断,什么都扛不住的。
可明明就是他害怕这颗种子成长茁壮,而自己还没有挣脱囫囵的勇气。
他是很狡猾的,所以还心存侥幸,但他被看穿了。?㈣3⒈63㈣003
许砚非张了几下口,最后艰难道:“对不起。”
路行抚掉他的手:“你不用说这个。”
那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现在脑子嗡嗡的,一片空白噪音。
路行无奈地笑了一下,随后道:“你和我说说后天那个宴会是怎么回事吧。”
“其他的……”他把许砚非扶起来。
“等你自己真正想明白了,再说。”
许砚非按着眉心从路行房间里走出来时丁写玉就知道事情不能更糟糕了,事实上确实还有更糟糕的。
“小路听说宴会的目的是要介绍他是我们选定的妻子…他就不愿意来。”
“‘是想让我成为笑话吗?这种宴会,说是为了我举办的,其实并没有考虑到我吧。’他是这么说的。”许砚非摆摆手:“不愿意就不愿意吧,我回去跟我爸还有叔叔们再商量一下。”丁写玉看了他两眼,随口道:“丧家犬。”
许砚非皱眉看向他,他一如既往的冷脸一张,擦身过时撞了许砚非肩膀一下。
“现在没空让你摆出这副嘴脸,你要是明白的,就知道现在是什么处境。”
钟明洛看不惯丁写玉:“你又想干什么?”
丁写玉头也不回,手已经放在了路行房门的把手上:“该说的重点你们不忍心说我来说。”
“丁写玉你能不能不要总这么自以为是!你能不能考虑一下路行现在的心情!”
钟明洛急了,凑着就要去拉住他,结果他被苏现拉住了,丁写玉嘲弄的掀了掀嘴角。
“有什么关系,有你们在总能把他哄开心。”
“而且……”他最后的声音极轻,只能自己听见,但眼睛是看着房门,透过了看向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