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乐?”
人被五花大绑扔在许砚非面前时,许砚非正在和“合作伙伴”打桌球,他拎着球棍走过去,一旁的黑西装心领神会地抓住那人的头发让他仰面看向许砚非后又掐住了他的下巴,许砚非拿球棍细的那头对准那人的嘴毫不留情地戳进去,抵着咽喉管,将一声凄厉尖叫堵了回去,而后对球桌那头的的“合作伙伴”笑了一下。
“王总要不要猜猜这棍子能捅多深?”被称作王总的中年男人咬着后槽牙,牛眼狠瞪,冷汗一颗一颗往外冒还不忘摆谱。
“你别太过分,你真以为你能一手遮天!你爸当年都不敢当面跟我横!”“说笑了。”许砚非从轻轻哼笑一声,摘下眼镜对着哈了口气,拿衣袖随意擦了擦。
“我爸能算个什么人物。”
他把眼镜带回去,推了下镜框,王总左右冒出两个同样身着黑色西装的,一手一边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按跪了下去,许砚非来到他的面前,解了两粒纽扣的衬衫隐约露出锁骨的青色纹身,下一秒皮鞋底遮住了他的视线。
许砚非将他的脸皮子踩着贴在了地上。
“而且我从来不是一手遮天。”
许砚非向旁边勾了勾手,一根细长但结实的台球杆落在他的掌里,随后“啪”地劈断在王总上了年纪的糊涂脑袋上。
他舔了舔牙齿尖,有点痒,咧开白齿红唇,笑道。
“我是两只手。”话音刚落,丁写玉推开门走了进来,他随意扫视一圈,对身后人道:“把这里处理干净点。”
许砚非将垂下来的额发向后捋,镜框后的雾霾蓝眼睛透出点猩红,丁写玉等他平复完情绪,才缓缓开口:“我查到了一点东西。”
许砚非看了他一眼:“说。”
“你刚刚处理的那个,只能算吃里扒外,连边儿都没沾到。”丁写玉给了他一份文件:“真正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的是这几个。”
许砚非大致扫视而过,突然一哂:“有意思,谁给他们的胆子。”
丁写玉道:“一个人当然不敢跟我们作对,但如果是两三抱团…你知道我们仇家不少。”许砚非从眼镜后看他,沉沉道:“是你动作太大了。”
他问:“你怎么想的?”
丁写玉眯了下眼睛,从怀里抽出一盒香烟,取了一根咬着点燃,他深吸了一口,舌尖抵着滤嘴轻弹,吐出了个漂亮的烟圈。
“你当年分化的时候,你就没奇怪过怎么警察到的那么快吗?”
许砚非面色不太好,他非常厌恶提起当年的这段经历,可丁写玉继续道:“因为有眼睛盯着,暗地里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我不是指许叔穿插在你身边的那些人。”
他看向许砚非:“许叔派出去盯着你的人发现你分化后应该立刻做的是将你带回,可是警察比他们动作更快,简直就像会预感到你要分化一样,随后你被安了个罪名带回了警署,要不是钟叔那边反应快,你分化的第一个晚上要在牢里度过,没有抑制剂,没有omega,你这种级别的alpha分化…你想过会怎么样吗?”
情况糟糕到一定状况,许砚非不死这辈子也废了。
他想到这,脸色愈加难看,他也不比丁写玉蠢钝,几乎当年度过分化期就想到了这层,他隐约知道丁写玉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丁写玉瞳色天生就浅淡,显得冷淡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