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适从变得烟消云散,在路行因为逗趣儿的笑话笑的东倒西歪时,钟明洛将他干脆揽在怀里轻拍后背的动作也变的自然无比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时,介于某些传闻和事实真相,片场短暂的凝固了一下,丁写玉不得不承受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暗戳戳的目光。
大家伙私下里都说钟明洛能把蓝英的深情款款演的那么到位,那哪里是演的哦,那明明是动了真情了!
这说法让人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两斤。
只是安卓平这做派不想是被他逮到钟明洛和路行搂一起了,倒像是被他给捉奸在床了。但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因为不管是哪一种,丁写玉都没什么资格对路行的做法置喙,外人把他两的关系想的过于亲密了,迄今为止,丁写玉还是只敢说他和他的一切都是一厢情愿罢了。
以前他看着许砚非款款俯身相邀路行跳第一支的开场舞,后来他看着苏现抚去了落到路行肩膀上的新年初雪,现在他又看着钟明洛如揽月入怀……而他自己呢?那间出租来的,狭小的堆摆着他录影器具的屋子就是承栽着他萌芽初长的土壤。
他习惯将人、景、情,三位一体的影像保存起来,那就像他自己制作的人生走马灯。他有时会想,是否在百年归去后这盏灯的火光依然是由他平乏无味的生命做做燃料的,直到有一天他偷窥来了别人的生命火光,却不料自此后便是他的爱欲情意在燃烧了。于是他又开始思考,观察,审量,这灯油会在何时枯尽。至少他确定现在还没完。
路行总能在他心头添一把柴火后再泼一瓢水,随后任凭暴烈的星火四溅,烧穿衣洞,燎泡皮肉。
但丁写玉更知道那不是路行在有意报复,而是凭心而为。倘若他是为了报复丁写玉的所作所为,那么丁写玉尚可品尝疼痛的快感,但事实是,他是许砚非的所有物,是苏现的曾经恋人,是钟明洛现在的暧昧对象,但都和他丁写玉没什么关系。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无法定义他和路行的关系,即便他能数清路行身体有几颗痣,清楚在具体哪一个部位,他甚至都不敢将之定义为炮友关系。
“你快看看我的头发!”一声快乐的呼唤将他的思绪拉回,路行从钟明洛的怀里起身了,他跑到丁写玉面前转了一圈,特地展示出从肩膀到腰部这段头发的全景。
“简直像我天生长出来的!”
丁写玉盯着瞧了一会儿,抬手虚虚拢过他的耳鬓再到发梢,随后轻声道:“你看起来就跟以前一样。”
“以前?”路行顿了一下,他抬着眼睛看丁写玉,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光芒:“说实话丁写玉,虽然我总觉得你认识我应该不止我第一次认识你……但因为你始终守口如瓶,而我不知道那有什么不能说的,但我现在至少能确定了……“他嘴角微微翘起,就像赢了什么胜仗:“在你知道我的时候我至少还没把头发剪短。”
“那么我算算……我应该是十六或者是十七岁?”
丁写玉注视着他嘴角小小的弧度,语气冷淡道:“我可不知道你那时几岁。”
路行砸了一下嘴,发出了小声的“啧”。他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的样子,但钟明洛插嘴,并走了过来。
“什么以前?”
他紧贴上路行的后背,就好像他有什么肌肤饥渴症似的,手指搭上了路行的肩膀。
“你以前留过长头发?” 3203359402